一群人悄然離開。
出了院門,趙淵回頭看去。
方才漆黑的屋子點了燈,喬氏的怒喝和小姑娘的低泣聲夾雜著。
燭火映在門窗上影影綽綽,趙淵看著看著,只覺一股說不出來的悶氣好似堵在了胸口。
他很有把握,殺掉永亭侯的人,就是那嬌軟病弱的喬氏外甥女。
可偏偏,他沒有證據。
再者,有證據又如何?
該死之人罷了。
趙淵冷著臉,將這口氣生生嚥了下去。
回到前院,李巡捕來報:“大人,其他各處禪房都查過了,如今只剩周家、陸家……”
話未說完,就被趙淵冷聲打斷:“這幾家為何不查?”
李巡捕小聲道:“他們說都是女眷住處,不方便弟兄們進去。”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周家是太子妃母家,太子愛屋及烏,對周家格外偏愛。便是兇手藏在裡面,誰又敢進去冒犯?
至於陸家……那不是自家大人的準岳家嗎?
他們意思意思,也算是給上司賣個好。
可趙淵非但不領情,還盯著他道:“我是不是說過,不放過任何一處?”
李巡捕哽住,又聽趙淵道:“你明日不用來上值了。”
一瞬間,李巡捕面如菜色,偏偏又不敢求情,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淵往陸家禪房去。
……
寺內很亂,婆子沒請來大夫。
喬氏早就料到這種情況,自己給喬鳶飛把了脈,又寫了藥方。
寺裡的藥材不多,只能拿點是點兒。
等將丫鬟婆子都打發走了,喬氏才盯著喬鳶飛道:“阿鳶!”
她的聲音很冷,是發火的前兆。
譚幟很有眼色的帶走了妹妹,心中暗暗為喬鳶飛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