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怔住。
她看著喬鳶飛,好半晌後才回神。
她第一時間探向喬鳶飛的脈搏,“你中毒了。”
喬鳶飛平靜點頭:“催情的薰香,竹林那處有湖泊,我在裡面泡了會。”
喬氏臉色難看起來:“怪不得手這麼涼。”
頓了頓,又說,“毒還沒解,得早早回府。”
喬鳶飛不在意這個,反問道:“永亭侯真死了嗎?”
喬氏嘆氣,盯著她時眼神複雜:“死了,一擊斃命。”
喬鳶飛便露出幾顆貝齒淺笑,模樣說不出的乖巧:“死了就好。”
下手的時候,她已經中了毒,那會兒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擔心對方還留了口氣。
不成想準頭還在。
喬氏卻在想別的事:“譚玲怎能算計到你頭上?我不是叫春雨一直跟著你?”
說完,她後知後覺的沉了臉:“春雨呢?”
喬鳶飛嘆口氣:“事情沒成,她還是個知情的背主人,如今恐怕已經被滅口了罷?”
春雨的背叛,讓喬氏無比憤怒。
她更氣的還是自己。
因為對婢女的信任,差點害了自己唯一的外甥女。
若阿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今日她還能逃得出來嗎?
喬氏氣得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她如今還是我房裡的人,便是死了也該死在我的院子裡。”
說罷,喬氏便喊來婆子叫她們出去找人。
喬鳶飛端坐著,手中捧著熱茶,想起竹林的事。
還沒對喬氏開口,譚幟咋咋呼呼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娘,表妹回來了沒?”
喬氏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出去訓斥道:“阿鳶一直在我這裡,什麼回不回的?”
譚幟縮了下脖子。
見喬鳶飛在後面跟了出來,立刻又咧開嘴笑,順勢從背後拽出一團白花花的玩意兒。
“表妹,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喬鳶飛定睛一看,竟是個不及巴掌大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