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喉結滾動,神色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陰冷和暴怒。
自記事起,還從未有女人如此膽大妄為過。
衛氏還真是下了苦心!
大腿上的熱意陣陣傳來,趙淵被迫拉回神思,他察覺到那隻柔軟無骨的手從自己後頸處探了下去。
從脊骨出往下,輕輕的,一寸一寸。
彷彿在試探,又彷彿在玩鬧。
趙淵的背無比僵硬,他垂眼盯著喬鳶飛,眸色漆黑如墨。
在對方將唇湊上來前,趙淵終於止住心頭燥熱,抬手緩緩掐住了喬鳶飛的脖子:“你叫我什麼?”
喬鳶飛被迫仰頭,露出精緻誘人的鎖骨。
髮髻早就完全散落下來鋪在肩頭,白膚烏髮,鮮明的對比,讓趙淵心頭莫名多了一股摧毀欲。
這樣纖細,這樣脆弱,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擰斷……
可他只是稍稍用力,女子就垂了眼角,委委屈屈的開了口:“阿遠,疼……”
少女眼角的緋紅讓趙淵心如擂鼓,可手卻毫不退讓的再次收緊。
喬鳶飛紅唇微張,眼睛猛地睜大又縮小,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窒息的痛感讓她唇間溢位幾聲細碎的聲音。
是在求救,也是在勾人。
趙淵的視線從未從她臉上離開,瞧見她臉色漲紅,瞧見她用力掙扎,也瞧見她微微上揚的眼尾處有一顆紅如鮮血的硃砂痣……
在婆娑竹影映襯下,朦朧誘人。
趙淵輕笑出聲,眼神卻冷得刺骨。
他猛地用力,方要折斷喬鳶飛脖子,突聽到竹林外傳來聲音。
“阿淵?”
趙淵瞬間收手。
喬鳶飛無力地跌落在地,額頭撞在亭角,霎時一片殷紅。
她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生死一線中神智終於回籠幾分。
趙淵好整以暇的看著,像是在逗弄什麼玩意兒:“今日算你運氣好,回去告訴衛氏,若再敢在我身上動心思,別怪我動了她的寶貝兒子。”
喬鳶飛劫後餘生的捂住脖子,抬起頭看向趙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