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沒了興致。
雖然烏倩倩長得很美,但有了高嵐那幾個女孩子在身邊,我已經很難再對其他的女孩子產生感覺了。
烏倩倩只是給了我一種驚豔的感覺,但也僅此而已。
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看著你剛才在繩子上的時候,好像用了一種古怪的姿勢在往下滑,感覺很輕鬆,完全不用雙手出力的,是不是一種特殊的功夫?”
烏倩倩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看得出來,怎麼,想跟我學也可以,先交二十萬學費再說吧。”
我失了興趣,把那個袋子塞回給她,說:“趕緊走吧,趁我們還沒有報警之前。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別幹這種事了,危險得很,被抓住一次就夠你受的了。”
烏倩倩很是好奇的看著我,說沒想到你這人還挺好的哈,不過本小姐卻不能就這麼放了你!
烏倩倩一瘸一瘸的挨近我,氣憤的說:“你剛才嚇我一跳,害得我從四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現在腳已經被扭到了!”
我還沒等她說完,就已經掉頭就走:“那是你活該,別想讓我扶你回去!”
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和劉應軒站在街角,兩個人的衣服都很單薄,晨風很涼,吹得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有氣無力的說:“你小子該不會是看上那女賊了吧,竟然還真的送她回去了?”
劉應軒臉上有些不自然,說看上個屁,我是看她扭到了腳,一個人大晚上的會出什麼事故,才送了個順水人情的。
我懶得跟他廢話,折騰了一晚上真是困死我了,家裡那麼遠,我也不想回去,所以只能跟劉應軒在附近找了間賓館,準備暫時先睡一覺。
在路過一家報紙店的時候,我看到了新一期的樊城都市晚報。
我花了兩塊錢買了一份,拉著劉應軒就在一邊看了起來。
報紙一般都是在當天凌晨印刷的,這種東西越早越好,因為只要隔了幾天,它就沒用了。
我仔細翻了翻,才發現報紙的左下角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標題:昨晚城西的一棟居民樓發生火災,消防隊很快到達現場,火勢迅速得到控制,已發現一人死亡,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之中……
我鬆了口氣,乾爹唐世安果然給力,他已經把這事情壓下去了,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只是一起再普通不過的事故,沒有人會追究下去。
我沒有了顧忌,跟劉應軒吃了早飯,到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兩個人倒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很死,一整個月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安穩的睡過。
我暫時拋開了張森的不幸,拋開了那些是是非非,拋開了一切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每天的時間幾乎都不夠用。因為都已經用來思考東西、應付突發情況了。
我覺得自己的大腦24小時都處於高速運轉中,從開始的極度不適應,到了現在竟然變成了不想點東西竟然無法入睡的地步。
我覺得自己已經逐漸朝一個陰謀家方向邁進了。
期間,我做了很多夢,但都是美好的,並不影響我的睡眠。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看了看鐘,是下午的兩點。
我打著呵欠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高嵐熟悉的聲音。她問我現在在哪裡,昨天晚上竟然一聲不吭就出院了,嚇得她以為又出現了什麼狀況。
我乾笑了一聲,找了個藉口隨便敷衍了過去。我總不能跟她說,我昨天晚上是找陳少安那龜兒子算賬去了吧?
我說我今天要回學校一趟,蘇柔的腳還沒好,就先別讓她來了,還有你跟唐悠然,最好也別來。
高嵐何其聰明,立即就聽出了我話裡有些不對頭。她氣鼓鼓的問我,是不是準備要找肥狗算賬了?我說了這事要遲一點,你的傷還沒好,肥狗在學校黨羽很多,你想要拉他下臺,就必須從長計議!
我說了聲得了,娘兒們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氣得高嵐很不得立即飛過來掐我的脖子。
正在談話間,我就聽到另一張床上的劉應軒在說著胡話:
“天之巨巔,地之無垠,滿月之井,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