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我無力的說,“很快就天黑了,這裡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一群殘兵,還怎麼爬上去?”
凡昌禮在路邊放我下來,豎著飛景劍坐下,淡淡說:“打電話求救吧。”
“打了電話,然後呢?我們的人都在樊城,來到這裡起碼得三四個小時,如果這段時間裡,林家豪的人又來怎麼辦?”
“對呀。”唐悠然焦急的說,“大混蛋現在傷得這麼重,腿已經拖好幾個小時了,我們應該馬上送他去醫院。”
“怎麼去?”凡昌禮嗤笑說,“讓我造一副擔架,咱們幾個人用龜速輪流著拖行嗎?”
眾人被窒了一下,都無言以對了。
我想了一下,突然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陳虎的號碼,裡面傳來他粗狂的聲音:“喂,老大啊,我們現在在吃羊肉火鍋呢,你在哪呢?要不要過來一起?”
自從我讓乾爹給了一個唐家房產分股公司的經理他,陳虎這傻逼就整天打著領帶穿著皮鞋招搖過市,活像別人不知道他混起來了一樣。
陳虎這傢伙雖然長相粗魯,但心思卻很細膩,這是一個內斂的男人,是個可造之材。而且,他的心很真誠,與張森很像,這才是我為什麼決定拉攏他的主要原因。
“吃個屁!”我說,“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你他媽還有心情刷火鍋!”
陳虎啊了一聲,大怒道:“誰?誰敢動明哥你?告訴我,老子這就帶人抄他家!”
我嘆了口氣,告訴陳虎我這裡的大致方位,讓他趕緊派人過來,先別管抄什麼家了。
我知道,虎頭幫的耳目遍佈整個樊城,或許此刻就在周圍不遠處。
陳虎說知道了,說五分鐘後給我答覆。
我們就開始等,高嵐和唐悠然到車上拿那醫藥箱下來給我包紮,腿包得好像雕像一樣,如今把頭也包成木乃伊了。她們還給我找了一根破敗的木棍充當柺杖。
我和劉應軒抽著煙,眼前兩輛破爛不堪的車已經不再動彈了。我問,這兩條屍體怎麼辦?
“他們的人什麼都不好,就處理後事這一點非常給力。”凡昌禮好像笑了一下,找我要了一支菸放在嘴裡咀嚼,然後把碎末敷在手臂的一些傷口上。
劉應軒胸口上的槍傷已經經過了消毒處理,用繃帶紮起來,此刻像傻逼一樣躺地上直唉唉。
我看著那兩具沒了氣息的屍體,抽著煙,突然想起了什麼。
凡昌禮指望不上了,劉應軒受傷爬不起,那麼血腥,我更不能指望兩個女孩子吧?
我站了起來,心裡暗想,這果然還是得自己來才行。
我拄著木棍吃力的走到那臺車旁邊,鑽了進去,把車頂上那個人也從車窗裡拖下來,然後就去摸他們的身體。
原本我以為可以發現點什麼東西,但讓我失望的是,這兩個人身上乾淨得離譜,別說沒有證件等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渾身上下窮得叮噹響,連一分錢都沒有。
我又在車上找了一遍,發現除了幾把砍刀,一把手槍,外加一個蛇皮袋子裝著的兩條機槍子彈之外,再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我罵罵咧咧往回走,凡昌禮就說:“這些人出來做任務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任務完成回去領賞,二則是任務失敗直接死亡,所以身上不會帶有任何與上面有關的東西。”
“你一早就知道他們身上沒東西的了?”我氣得半死,“那你剛才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害我過去翻兩個死人翻了半天!”
“你又沒問我。”
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就撲過去一把將這傢伙掐死。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我看到,有一輛車朝我們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