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吃了一驚,拉著舒雅望急忙退後,就看到這個土著少年情緒變得非常激動,將長矛對準他們不斷揮舞,嘴裡不斷在重複著什麼話。
“他在說什麼?”劉明問,“我們沒有吃霸王餐啊。”
舒雅望急得快要哭了,說這個年輕人讓我們快點走,這裡很危險,整個島已經被詛咒籠罩了。
劉明一邊後退一邊說,“這崆峒族不是下詛咒的祖宗嗎,怎麼自己也挨詛咒了?”
兩個人退後十幾米,就看到那個少年竟然又吐了一口鮮血,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劉明走進一看,就嘖了一聲:“這回死翹,都七孔流血了。”
舒雅望想過去扶,被他攔住了,“別過去,這估計是某種罕見的瘟疫,而且惡化得相當厲害,我們沒有防護措施,盲目接近很容易會被傳染。”
“劉明哥,那怎麼辦?”
“我過去。”
劉明讓舒雅望退後十幾步,自己卻躡手躡腳的走近,用腳尖踢了踢少年,沒反應。他只能將這年輕人翻了個身,發現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但鼻子還在流血。
“小雅,你知道這些人的大本營在哪裡嗎?”
“知道,越過這個山坡,後面就是了!”
“那好,我們快走!”劉明抱起這個瘦小的少年,兩個人一路朝山坡跑了上去。
這個年輕人雖然很輕,但劉明腳上的槍傷剛好,馬上開始隱隱發痛。
他們登上山坡往下看,突然都無法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山坡下是一個港灣,呈彎月形,有一條筆直的水路直通到外面的大海。
港灣中央是一個水潭,被人修建了一個很高的祭壇,有樓梯直通上去。
水潭的岸邊站了數十個人,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他們已經燃起了火把,有個穿戴非常花俏的老人,對著那個祭壇不斷跳著一種古怪的舞蹈。
劉明定睛細看,發現祭壇頂部有一張床,上面躺了一個穿白衫的人,看樣子年紀應該不大,渾身被捆綁著,動彈不得。而祭壇的一邊種了一棵樹,很筆直,跟外面那些差不多,比祭壇還要高出一頭,沿著這棵樹就可以直接攀到祭壇的頂部。
那棵樹的樹冠裡,突然一陣沙沙響,探出了一個三角形的腦袋。
劉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蛇頭,一個足足有電飯煲大小的蛇頭,渾身黝黑,兩顆詭異的眼睛泛著青光,在白天下也非常滲人。
這條蛇的身體縮在樹冠裡,看不出有多長。它吐著信子將頭伸了下來,目標很明顯,是祭壇上那個人。
這個部落,正在舉行著某一種慘絕人寰的活人祭獻。
劉明兩人就站在那裡觀望,都被嚇呆了,那些部落人也在專心致志進行著祭典,竟半點沒有發現他們兩個入侵者。
大蛇從天而降,長大了嘴巴,四顆尖銳的牙齒往下滴著涎水,居高臨下地朝床上那個人伸了下去。
舒雅望嚇得閉上了眼睛。
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刺耳的槍聲突兀響起,劉明看到樹上的那條大蛇頭部飛濺出了很多鮮血,痛得它‘嘶嘶’慘叫,徑直從上面摔下來,潛進水潭裡,一路遠去。
劉明錯愕的回頭,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山旮旯裡,有一個五六個人隊伍緩緩走了出來。
帶隊的人是Sey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