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應軒劇烈咳嗽著,狠狠的罵:“草,老子中槍了!”
他這麼一叫,我反而鎮靜下來。
因為我中過三次槍,兩次在上本身,很能體會那種感覺,會痛得你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抽搐,呼吸都困難。
劉應軒被打一槍還能罵人,就說明子彈沒有打在要害。
“你再坐上去等會人家就爆你的頭了!”我用力把劉應軒的扯下來,痛得他大聲慘叫,右手肩膀上血淋淋一片,把衣服都浸溼了。
這輛車車尾凸起,正巧就擋在座位的背後,如果不把頭抬上去的話,子彈是打不穿的,隔著兩層鐵板呢。
怪就怪在劉應軒這傻逼還探頭看什麼凡小哥的英姿,他媽的,打死他活該!
高嵐沉著臉一踩油門,車子又狂飆了一段距離,暫時遠離後面兩輛車。
前面一個急轉彎,我看到車子正前方立著一塊橫幅,被人用毛筆字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前方路已斷,請往左邊繞行,下邊還有一個黑色的箭頭,指著左邊的位置。
“往左邊開,小心點!”我急中生智,一邊吩咐高嵐調整方向,一邊從座下的醫藥箱裡,摸出一把用來割繃帶的手術刀,放在手上試了試,還行,很鋒利。
我估摸了一下位置,快速探出手,把手術刀用力朝橫幅的右邊甩了過去。
這塊橫幅做得很粗糙,就是一塊長方形的紅布,兩條繩子一根一邊扯住,把它拉起來。
這一次扔飛刀,估計是我生平以來,準頭最好的一次。果然,潛能都是需要激發的。
曾經凡昌禮教過我扔飛刀,他把蘋果放我放在頭頂、兩肢下,再讓我褲襠夾著一個。我還沒沒有站好,他四把飛刀立即就飛過來,把四個蘋果紮了個對穿。
那一下真是嚇得我膽都要破了,這死傢伙說以我這麼慫的性子,如果等我準備好,一定會掙扎害怕的,甚至還會直接放棄。
我想報復他,讓他頭頂也放一個蘋果,這傢伙沒有半點害怕,而我的手卻發起抖來。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頭頂上放著蘋果,而我卻硬生生把飛刀射在了他的褲襠上,將他的褲子都穿了一個洞。
當時凡昌禮是這樣評價我的:“你這樣的人只適合去培訓當籃球的傳球員,但僅僅只是不規則傳球而已,上籃都不行,會害死整個隊伍的。”
手術刀飛出,準確無誤割斷了橫幅右邊的繩子,這塊大紅布應聲落下。
就看到前面路的不遠處,果然有個圍欄爛掉,空出一個缺口,路線是筆直的,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塊告示橫幅,車速太快的話,絕對會徑直闖下去。
高嵐小心翼翼開車從旁邊繞過去,但因為我割斷了橫幅的緣故,身後兩輛急速追來的車不知道前面情況,前面的到了很近才注意到,遠遠剎車,車輪摩擦出刺耳的尖叫,竟然讓車在即將掉下去的那一刻停了下來,前面的輪子已經懸空了。
那輛懸空的車裡,人還沒來得及出來,身後那輛也緊隨其後埋頭撞了上來,非常戲劇性的把前面的車頂入了懸崖。
遠遠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隆聲,我知道,咱們解決掉其中一輛了。
“行啊明哥,沒想到一個多月沒見,你身手竟然變得這麼好了。”劉應軒臉色漲紅,用棉花捂著傷口,氣喘吁吁說:“我看著你起手的姿勢很像那個凡小哥啊,你不會跟他偷師的吧?”
“滾!”我說,“我這是光明正大學的!”
劉應軒探出頭去看後面的情況,我剛想呵斥,就聽到他一聲大喝:“趴下!”我下意識的拉著唐悠然蹲下,耳邊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全打在了車尾後面,啪啪震動得好像連大腦都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