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的就是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們昨天晚上被抓住之後,就沒少被這胖子打過,我兩顆門牙現在還痛著,都是拜他所賜的。
我和劉應軒經常配合著打架、圓謊,默契度極高,這貨雖然平時傻逼兮兮的,但心思很敏捷,我跟他的拳頭幾乎是同一時間打在了這胖子臉上。
嘭的一聲,這傢伙直接飛了出去好幾米,撞倒了一大片的椅子。
劉應軒罵罵咧咧還想上去打,說要好好修理這種渣渣,但周圍的人已經圍上來了,我只得把他拉住往凡昌禮方向跑。鬧出這樣的動靜,等會這棟大廈的警衛肯定就會全部出動,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未知數,離開他身邊的話,估計會死得更快。
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我們原來的房間裡,已經沒了唐悠然幾個的影子,應該是從後面離開了。
而對面的二號包間,林家豪卻在陽臺上,盯著我看了一陣,竟然也從陽臺上跳下來,朝我跑了過來。
我心說糟糕,這貨估計也來對付我了。
反觀凡昌禮,他原本應該是想跑進後臺裡面的,但四周圍已經一下子湧出了數十個守衛,把他團團圍住。
凡昌禮在躊躇著,不時會看看我這邊,我想,他一定是在顧忌我,所以不敢全力衝出去。
黃經理躲得遠遠的,大聲喊:“快上,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上面的Sey劉也在招手:“Hurrytocatchthem!”(快點抓住他們!)
不知是不是Sey劉跟班來著,從一樓的大門口外,竟然又湧出來了幾十個人,把整個會場圍堵得水洩不通,我看到了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形成包圍之狀,朝我們靠攏過來。
劉應軒嚇得面如土色,說怎麼辦,他孃的這麼多人,開坦克都衝不出去啊!
凡昌禮停頓了幾秒鐘,朝我這裡招了招手,毫無徵兆地,就朝後臺的方向衝了進去。
“這傢伙找死嗎!”我一邊拉著劉應軒狂跑一邊罵,身後那上百個守衛紛紛踩著椅子朝我們衝過來,我發現他們很多人手裡都拿了兵器,萬幸沒有槍,估計是怕人多誤傷,不然我們的身體鐵定已經被打成蜜蜂窩了。
混戰瞬間展開,沒有經歷過的這種場面的,絕對無法體會我此刻的心情。
那感覺就好像整個戰場上,只剩下你一個人,敵人漫山遍野衝下來,咆哮著,張牙舞爪,他們的動作甚至都變慢了,可以看到他們眼裡的殘忍,以及震耳欲聾的叫喊聲。遇到這種情況,你心生絕望,大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反抗,同歸於盡吧!拉著敵人一起死,死一個夠本,死兩個賺了。
“狗孃養的!”我罵人了一句,轉身就朝凡昌禮的方向狂奔過去,劉應軒跑在我身後,慢了一下,後背瞬間被木棍鐵管打了三四下,痛得他慘叫起來。
我只能回身去幫忙,我手裡沒有武器,只能用腳踢,好在這裡很多椅子作為障礙,這些守衛人太多,手忙腳亂,我們移動著,他們打一下就要換個姿勢發力,不然連站都站不穩。
好不容易出來了,雙手已經火辣辣的痛,不知被打了多少棍,痛得好像連骨頭都在抽搐。
凡昌禮所在的地方離我們有十多米遠,他就站在那個拍賣高臺上,手裡拿著飛景劍,好像一尊殺神,周邊黑壓壓一片人頭,竟然無一人敢上前。
“成啊。”劉應軒,“難怪敢搗亂,凡小哥的實力原來這麼強。”
“你是沒有看到他平時打架的時候。”我心裡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凡昌禮的包圍圈外,那些人也都紛紛讓開,我們終於來到了他的身邊。
我喘著粗氣說,凡昌禮,你個死逗逼啊,這麼莽撞,看這會兒咱們還能出去嗎!
“拿著!”凡昌禮把手裡的那個石頭盒子塞給我,冷冷道,“不鬧的話,我們全部人都出不去。”
整個會場都被人流包圍,我細數了下,圍堵我們的守衛,估計不下一百之多,其中還有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應該是服務員。
劉應軒就道,“猴賽雷,沒想到咱們這麼大號召力,把這些孫子全部都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