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說:“大姐,我身上沒錢,只有這五毛硬幣,您看……”
老闆娘就冷笑了起來:“喲呵,聽霸王電話的呢?這鎮上什麼人沒有,你這種人我卻見得多了!我說年輕人,你怎麼這麼蠢啊,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捉急的騙錢方式?”
我有些急了,說:“大姐,您看我像是騙錢的人嘛?我的同伴現在受了傷,必須得打電話讓家裡人來接我們啊!”
老闆娘說:“開頭看你這小夥子長得挺精神,但越看越猥瑣,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背上這姑娘這麼漂亮,是你什麼人啊?還是說……是你拐賣回來的?”
我說大姐這話你可別亂講,背上的女孩子可是我小相好來的,何況這事兒我也用不著跟你彙報,你都一把歲數的人了,還管人家的閒事做逑啊?
老闆娘一聽就發飆了,說你小子欺人太甚,打霸王電話竟然還敢貧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來抓你啊!
周圍的顧客都是一群大媽,而且還是老闆娘的熟人,這時候全部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把我圍住,愣是不讓我走。
我給氣個半死,被這些大媽按著不準動,說既然你是打電話讓家裡人來的,那就等到他們來吧,在此之前,不準離開這裡半步!
我鬱悶得發狂,心想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的,沒事管人家的閒事幹嘛啊!
反正也被當賊了,在店裡等了半天,我趁著她們不注意,伸手拿過一瓶啤酒就灌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四個小時,直到已經到了中午時分,小店外才來了兩輛敞篷的越野車。
高嵐三個女孩子幾乎是同時跳下了車,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圍住我就開始連珠炮似的炮轟。
高嵐哭著問我你這麼多天都去哪了,大家整天連覺都睡不安穩你知道嗎。
唐悠然跳起來打我的頭,說你個死混蛋真可惡,一聲不吭消失了這麼多天,讓人家擔心個半死。
唯有舒小雅夠貼心,不吵不鬧,默默地給我檢視身上的傷勢。
店裡的大媽們沒料到我叫來的人,全是國色天香的女孩子,一下子全部呆住了,驚得張大了嘴巴,好像下巴隨時都會掉地上。
遠處一個電話亭裡有個滿臉青春痘的年輕人探出了頭,看著我的眼神又是嫉妒又是自卑,那幽怨的模樣看得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付了剩下的兩元電話費,帶著幾個女孩子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我跟她們說,蘇柔這幾天受了不輕的傷,左腳已經骨折了,得趕緊帶她去醫院才行。
出到來,我才發現,另一輛車上,張森和劉應軒也來了。
張森苦笑著說:“明兄弟,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幾個女孩子天天跑來找我們,吵吵鬧鬧的,我們已經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了。”
劉應軒頂著兩個黑眼圈,說他媽的,困成這個吊樣,連網咖都去不,老子這個中場殺神都做好幾天的豬隊友了。
我心裡很溫暖,沒有太多要說的話,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咱們三個也算難兄難弟了,我已經真心的把他們當成了兄弟。
我想,找個時間得好好了解他們才行,這兩個人是我過命的朋友,是值得我去守護的兄弟。
幾個女孩子開著一輛車,我們三個男人也坐一輛車。
張森老爸是開挖掘機的,山東藍翔技校畢業,手藝扛扛的!他也開了一段時間的泥頭車,雖然一路上走得並不順暢,但總算有驚無險。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問了劉應軒才知道,這裡離我們那個市有兩百多公里,已經屬於外省了。
我心說臥了個槽,這一路沿著那條河漂下來,竟然能漂到外省去?那以後乾脆就不用坐車了,閉著眼往河裡一跳啥事兒也沒有。
張森問我,說你這段時間都經歷了啥,怎麼每次都能弄一身傷的。
我一圈一圈開啟身上已經非常髒的繃帶,看著右胸口上兩個已經結疤了的小圓洞,冷笑道:“這兩槍都是肥狗打的,老子回去馬上就得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