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正好有一家餐具超市,我以最快的速度進去買了了一把半臂長的水果刀,找老闆要了一張報紙包起來,付了錢,直奔剛才那條小巷而去。
我看到了,剛才被追的那個人,竟然是劉應軒那小子!
他為什麼會被幾個人追著打?
我無暇想這麼多,提著水果刀就衝了進去。
遠遠地,我就聽到了一陣吵雜的打鬥聲。這條小巷很黑,就跟我那天遇到凡昌禮的差不多。裡面已經亂做了一團,我看到劉應軒正被四個人團團圍住,左衝右突愣是衝不出來。他赤手空拳,頭上已經受了傷,流了一臉的血。
我的火氣瞬間就冒了出來。
因為我看到了那四個人裡面,有一個我認識。
是那天晚上背叛了張森,背叛了我們所有人的張子文!
這個白白淨淨顯得很瘦弱的男孩子,此刻卻像瘋狗一樣毆打著劉應軒,四個人裡面,就屬他打得最狠。
我跑了過去。
我一邊跑一邊把水果刀外面的報紙撕掉。
那泛著寒光的刀鋒,映襯著那幾個小混混恐慌的眼神。
我大吼一聲:“給我滾來受死!”拿著水果刀就朝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腦袋劈頭砍了下去。這傢伙嚇了個半死,慌亂中用棒球棍來格擋,被我一刀砍進去了一半,急急忙忙的撒手,狼狽的逃了出去。
他們都是拿棍的,我是拿刀的,我給你打一棍,你給我砍一刀,怎麼算都是我佔了便宜,不怕死的就來啊!
幾個小混混一陣慌亂的逃離,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那張子文低著頭也想溜,被我一腳踢中大腿,整個斜著跌了出去,撞在牆上摔了個狗啃屎。
另外三個小混混已經跑得沒影了。
那張子文看到我走過來,突然拿著地上的棒球棍就朝我掃了過來,趁著我閃躲的時候爬起來想溜,我一陣咬牙切齒,上去就朝他的背脊抽了一刀。
這把水果有半個巴掌大,我是橫著打下去的,像把尺子一樣,抽得張子文慘叫一聲,又撲回了地上。
劉應軒捂著頭走過來,我看到他的臉色都白了。
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劉應軒也不著急回答我,上去就朝張子文的肚子踢了一腳,罵道:“他媽的,老子昨天晚上下半夜睡不著,又偷偷的爬牆出去通宵,結果第二天我準備回學校,正是困得要死的時候,這孫子就帶著幾個狗腿子偷襲了我,一路把我追來了這裡。”
劉應軒捂著頭,痛得直咧嘴。他頭上的傷口估計確實挺大,血流得非常多,堵都堵不住。
我跟他說,唐悠然她們在外面,你趕緊先讓她們載你去醫院,別等會死在這裡了。我等會就會跟上。
劉應軒應了一聲,一瘸一瘸的走了出去。
張子文看到我手裡拿著的刀,已經怕得要死,縮在牆邊不敢看我。
我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念你是張森的親戚,只要你說出是誰派你來打劉應軒的,有什麼目的,我就放你走。”
這個張子文是屬於那種柔弱書生的型別,顯得很靦腆。
但他背叛過我們,加上剛才打劉應軒的時候,那股狠勁兒,我深深的知道,這傢伙不容小覷。
人不可貌相,像凡昌禮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張子文沒有說話,已經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了。
我冷哼一聲,用刀背又抽了他一下,這次是抽他臉上。刀身的邊沿很鋒利,僅此一下,張子文的臉上就多了一條紅印,一縷鮮血緩緩沿著臉流了下來。
“再不說的話,下一次就直接用砍的了!”
張子文臉色立即白了一下。但仍舊什麼都沒說。
我這次來狠的了,拿著水果刀用力在他手臂上劃了一下,立即就出現了一條細長的口子,張子文慘叫一聲,鮮血飈射而出。
我冷冷說:“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惹惱了老子,這次就把你整條胳膊都割下來!”
張子文的眼睛閃了一下。他反倒是鎮靜下來了。
他冷聲說:“就算讓你知道了,應該也晚了。”
張子文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為什麼會把劉應軒往這裡趕,然後恰恰又給你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