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個被我打得幾乎七竅流血的傢伙,一下子就沒了脾氣。這貨的樣子有點帥氣,但卻很娘,很陰柔。
我往他臉上抽了一巴掌,罵道:“草,你他孃的是誰啊!”
這個年輕人從側面看上去,非常像那個人,但從正面看,一下子又不像了。他感覺上比我大了好幾歲,應該有21、22左右,但很瘦,我們站在一起,別人肯定會認為我是大的。
他痛苦得呻吟起來,說:“你……你他孃的,你又是誰啊?”
我一下子就愣了,對啊,他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他,竟然追著他跑了十幾條街,還把人家暴打了一頓。
我罵道:“那你他媽跑什麼?”
這傢伙說:“你追我我不跑做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凡昌禮。”
我一想,發現自己又糊塗了,林家豪那個狗腿子,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現在問這傢伙名字有個屌用。
這個叫凡昌禮的傢伙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就想走,被我一把抓住了。
我說:“你他孃的站住!”
凡昌禮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說:“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
這傢伙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跑?看到我在追他,為什麼要跑?
他媽的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猛的把他撲倒,身手就去摸他的身體,凡昌禮這次卻劇烈的掙扎起來,竟然開始還手了。
“去你媽逼敢還手!”我瞬間就怒了,壓著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狂毆,我不知道自己在發洩著什麼,只知道我現在非常難受。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我明明就看到了那張臉,那傢伙肯定是把唐悠然推下懸崖的那小子,一定是!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只覺得那傢伙身上某種東西讓我非常熟悉。
我去摸這個凡昌禮的身體,突然就從他的褲兜裡摸出了一包東西。
被一個小小的塑膠袋裝著,裡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量很少。
我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
我終於知道這小子為什麼要跑了。
這尼瑪就是個白粉仔啊!
凡昌禮砰砰砰的朝我磕頭,哭號著叫喚:“大哥饒命啊,我以後不敢了,別抓我啊,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我氣得想罵娘。
那種突然看到了希望,歷經萬難去捕捉,發現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憋屈心情,難受得我想撞牆。
我滿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