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森叫了起來,說臥槽,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洞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遠處的牆角果然有一個洞,剛開始應該是用一些雜物遮擋住的,以至於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凡昌禮也沒招呼我們,彎下身,瞬間就從哪個洞裡鑽了出去。
我發現這個洞周圍都散落著一些鑽頭粉屑,洞口原本應該非常小,只是被人為擴大了。洞口的旁邊有兩坨很小的屎,已經烏黑變幹了。
我想起了林家豪那隻白色的貓,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尼瑪,這個肯定是一個貓洞,只是被凡昌禮擴大了而已!
洞外面探進來一個腦袋,帶著個工作帽,衝我們罵道:“我草,你們還不快點出來,想被雷子攆著跑嗎!”
我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劉應軒怎麼會跟凡昌禮在一起?
我豎起耳朵細聽,發現空氣中有些震動,依稀的,已經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警笛聲了。
唐悠然從我背上跳下來,她身體嬌小,非常輕鬆的就從洞口鑽了出去。她回過身來,說:“你個大笨蛋,還不快點出來!”
情況危急,我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了,硬著頭皮從牆角那個洞口鑽了出去。張森跟在我後面,他太壯,竟然卡在了洞口裡,出也出不來,進也進不去,就跟便秘了一樣。
我急得直罵娘,叫上劉應軒,一人在一邊拉張森,使了九牛二虎加上吃奶的力氣,才一點一點的把他從洞裡拖了出來。
張森的兩個肩膀早已經鮮血淋漓,氣得破口大罵:“我草,誰他娘開這個洞的,也不懂得照顧一下猛男,被我知道了,肯定得把他的皮都剝下來!”
我們全部人都出來了,也顧不上去堵那個洞,一行人急急忙忙就往外跑,直到遠離了這個倉庫,甚至倉庫門口的燈光都依稀不見了,我們才停下來喘氣。
劉應軒說:“他媽的,你們是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要不是哥演戲的天賦好,肯定就得露陷了。”
張森問我:“人救回來了,下一步怎麼辦?”
我喘著粗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如張森所說的,人救回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即回家去,然後躲在房間蒙上被子,一覺睡到大天亮?
黑暗裡,凡昌禮說:“繼續跑,這裡還不安全!”
一行人被嚇壞了,只得繼續跟著他往前跑,一直跑,跑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前面出現了影影綽綽的建築影子。
我們又回到鬧市區了。
最後大家實在跑不動了,只能躲在一處昏暗的橋底下歇息。
劉應軒仰面躺在地上,無力的說:“他媽的別再叫我跑了,誰叫我就跟誰急!”
我踢了他一腳,說你被那死教官陰的時候怎麼又能跑這麼久。
唐悠然靠著我坐下,她的俏臉很蒼白,滿頭香汗。她問我說:“大笨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個倉庫裡的?”
我攥著袖子給她擦額頭的汗水,故作神秘的說:“當然是推算出來的,咱們心靈相通啊!”
唐悠然白了我一眼,說鬼才信你的話。
劫後餘生,大家都很高興,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到凌晨的十二點了。
我覺得肚子有點餓,準備帶唐悠然去吃東西,喜得劉應軒這兩個窮鬼加吃貨恨不得抱著我親上兩口。
咱們休息了十多分鐘就準備出發,這時凡昌禮走到了我面前,說:“劉明,我想跟你說點事情,跟我過來。”
他的話裡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語氣,我一陣不爽,說拽拽個屁啊,別以為你剛才幫了點小忙我就會當你是自己人了,推唐悠然下懸崖這筆賬,老子遲早得跟你算!
我跟張森兩人說,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們過去說會悄悄話。
張森嘆了口氣,擺擺手說去吧,別他媽跟下午一樣聊半天就行了。
橋底很安靜,上面偶爾會經過一兩輛汽車,那轟隆著的引擎聲和橋身的輕微震動,讓人的神經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我和唐悠然跟著凡昌禮走到一邊,直到離得劉應軒他們有了一定距離之後,他才問我:
“劉明,你知道‘主’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