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無書,郎君豈不是錯殺了妾身!”
“呵~”
黃袍怪不屑的輕喝一聲,上前一步伸出磨盤大手,一把抓住百花羞的頭髮摔在地上,拖著她便向著關押黃風怪的地牢行去。
既然百花羞不願承認,他自然不怕與黃風怪當面對質。
即便是自己弄錯,也不過是幾句好話哄哄了事。
可若真是如此,他已有誅殺百花羞之心。
兩人一路無言,前行不過百餘丈,黃袍怪便拖著忍痛不語的百花羞,快步來到地牢之中。
隨手將她扔在一旁,瞪著閉目養神的黃風怪大聲問道:“和尚,你兩個今日打上我門來,可是這女子有書信轉寄寶象國,國王方才叫你二人前來?”
黃風怪此時心中悲切,哪有心思理會黃袍怪。
只是眼角的餘光瞥見躺在地上,滿臉哀求的百花羞,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朗聲說道:“貧僧不知有何書信!
貧僧來此乃是因她救了我師父,想要報恩罷了!”
黃袍怪聞言,怒氣衝衝的提刀架在百花羞脖子上,甚是不滿的說道:“你這禿驢還敢撒謊哄騙本王!
那豬妖叫門之時,分明言說乃是奉了國君之命,又怎會是報恩!”
黃風怪聞言愣了下,轉了下眼珠大喝道:“妖怪,休得無禮,貧僧的確從未見過有何書信。
我們來此除卻報恩,乃是因你把我師父囚禁洞中,師父正好見過公主模樣。
此番前往寶象國倒換通關文牒之時,那國君把公主畫像拿出,詢問我等沿途可有見過。
我師父不敢隱瞞,遂將公主之事說起。
那國君方知女兒被妖怪抓走,是以賜了我等齋飯御酒,叫我們救出公主將你捉回寶象國。”
黃袍怪眼見黃風怪說得理直氣壯,手中鋼刀不由得軟了幾分,盯著黃風怪遲疑著問道:“果真如此?
你乃是和尚,當知出家人不打誑語!”
“呸!”
黃風怪鄙視的瞥了黃袍怪一眼,昂頭挺胸的說道:“此乃實情,我為何要騙你!
你今日要殺我便殺我老黃,切不可濫殺無辜、枉顧天理!”
黃袍怪見狀,心中再無疑慮,隨即丟了鋼刀,一把抱起百花羞柔聲說道:“是我一時魯莽,險些誤會夫人。
適才多有衝撞,還請夫人莫怪、莫怪!”
百花羞此時心中悲苦,哪有心思理會黃袍怪,聞言只是獨自垂淚,絲毫不與黃袍怪多言。
黃袍怪見狀,只得輕柔的抱著百花羞,陪笑說道:“夫人啊,此番乃是為夫魯莽。
夫人有何話儘管之言,為夫盡皆應允,只是莫要再氣,莫要再氣。”
百花羞聞言,念及身後受難的黃風怪,想了想皺眉說道:“你若是還念夫妻之恩,便與那和尚把繩子鬆一鬆。
若非他此番仗義執言,我此時哪還有命在。”
黃袍怪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喚來小妖吩咐幾句,便帶著百花羞向著地牢外走去。
黃風怪見狀,扭著身子甩掉身上的繩索,疲憊的走到牢房角落裡隨意坐下,生無可戀的抬頭看向遠處。
適才搭救百花羞,不過三五呼吸便等來回報。
可今日在外與黃袍怪爭鬥之時,他多番搭救豬八戒,卻在受傷之時被豬八戒背叛,扔下他獨自一人逃命。
若非心知李承乾必有謀劃,黃袍怪註定難逃一死,他此時早已尋個由頭自暴身份,哪裡會在這裡坐吃等死。
只是豬八戒今日所為,他定會找機會報答回去,否則豈不是丟了他身後主子的臉。
要知道他心中對幽月的恐懼,可是比李承乾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