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禮眼見周圍眾人露出贊同的神色,摸了下鬍子說道:“若是再讓太子胡鬧下去,大家可就都沒活路了。”
沈鴻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王禮,在座各位皆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你若是有法子直接說出來,何必藏著掖著。”
王禮猶豫了會兒,神情認真的說道:“諸位,我前幾日出城正巧遇見一件奇事。
城外二十里有座城隍廟,廟裡有道士三人廟祝一人……”
“王禮,你若是再賣弄,大家也沒必要再商談下去。”
沈鴻眼見王禮神色微異,就知道他又在謀劃什麼,不耐煩的開口打斷道。
王禮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不過想到此事關係重大,不是自己一人能夠辦妥。
強制壓下憤怒說道:“那處城隍廟,不僅有道士和廟祝,還有十幾個十一二歲的女童。
若是我們將此事告知太子,再命人在揚州城內宣傳。
你們說太子殿下是去還是不去?”
沈鴻聞言臉色連變,眼神驚駭的看著王禮。
聲音微顫著說道:“王禮,你想弒君!”
王禮慌忙的捂住沈鴻的嘴,大聲喊道:“你瘋了!
此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沈鴻緩了緩心神,疑惑的問道:“若非如此,你意欲何為?”
王禮看了眼裝傻的沈鴻,皺眉說道:“沈鴻,此事但有差池,在坐眾人皆逃脫不了干係。
你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今日太子查封了青樓酒肆,明日他就能斷了我們的鹽貨。
沒了這兩樣,大家以後的日子恐怕真過不下去吧。”
“咳咳~”
沈鴻剛要爭辯兩句,坐在角落裡的一人輕咳兩聲,說道:“王兄說的極是,此事的確不宜再拖延。
只是不知王兄有何打算,若是我們將此事告知太子殿下,他不去又當如何?”
王禮聞言眼睛微微眯起,在坐眾人看似以他和沈鴻為主。
但適才開口的二十許男子,已經隱隱有和他倆分庭抗禮之勢。
此人此時開口,肯定沒那麼簡單。
想了想說道:“不知錢家主有何高見?
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青年男子聞言,並未有半點倨傲,反而恭敬的說道:“王兄實在太過客氣,錢某哪有什麼高見。
不過是一點粗淺愚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