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眯著眼盯著紅孩兒，言語中多有憐惜之意。
在李承乾身邊待久了，她的思維方式自然與此世之人不同。
凡俗人人嚮往的散財童子之位，於她來說不過是束縛罷了。
就如同李承乾所言。
若是失去自由，即便有千萬載壽元又有何用。
不能喝酒吃肉，不能在雙親膝前盡孝，不能娶妻生子傳延香火，這是滅人慾存佛理。
長此以往，天地間只會越發凋敝。
人族早晚會因佛門規矩而亡族滅種。
“你想要救他？”
李承乾轉過頭，好奇的問道。
小玉聞言，搖搖頭說道：“不想。
紅孩兒雖生得討喜，但他太過頑劣不堪。
宮中有哪吒三太子，便已令皇后娘娘頭疼不已。
若是再加上紅孩兒，皇后娘娘怕是會尋殿下麻煩哩。”
“咦？”
李承乾聞言輕咦一聲，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說不得，此番還當真要借紅孩兒一用。”
“這是為何？”
小玉不解的問道。
李承乾笑了笑，附耳說道：“黑水河中的孽龍乃是涇河龍王之子。
他因涇河龍王被魏徵斬首，便遷怒與我大唐。
這等不服管教的孽龍，即便他是西海龍王的外侄，我也定要取他性命。
可若是由我親自動手，沒有半分好處不說，還會與四海龍王交惡。
但若是動手之人乃是哪吒與紅孩兒，你以為四海龍王會如何處置？”
小玉蹙眉想了想，說道：“四海龍王膽小怕事，想必會忍氣吞聲。
殿下若想挑起龍王不滿，恐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哩。”
“一條孽龍自是如此。
可若是兩條呢？
若非如此，只需哪吒一人足以，我又何必借紅孩兒一用。”
李承乾翹起嘴角，頗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樣子。
小玉見狀，捂著嘴驚駭的說道：“殿下，您不會是想要把西海龍王的援兵一齊誅殺吧？”
“有何不可？”
李承乾接過黃袍怪遞來的烤魚，滿不在乎的說道：“為我人族大業犧牲，算是他的榮幸。
待有朝一日我人族站穩腳跟，我自會尋一妥善之法補償於他。”
小玉不滿的崛起嘴，說道：“殿下，您如今越發像陛下哩。
若是以往，您肯定不會這般枉顧他人性命。”
“我何曾枉顧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