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所謂的策反，自然是指何義誠認可了牧山河。這種認可，雖然跟劉家有一定關係。可實際上，劉家代表不了牧山河。能做到這一點，足見牧山河的能力不簡單。
好在這種事，跟牧山河打交道多了的許思文，也並不覺得意外。想想他現在，不也對牧山河心服口服。那其它人信服牧山河，又有什麼問題呢？
一通電話，大量運抵鐵路倉庫的貨物，開始陸續裝車運往邊城。而得知訊息的何義誠，自然也是長鬆一口氣。那些堆積的貨物，現在終於全部換成錢了。
根據牧山河之前的建議，何義誠也清楚這些食品廠，如果想真正起死回生，就必須開拓新的銷售渠道。將生產貨物全部賣給牧山河，看似旱澇保收實則風險極大。
如果牧山河有天停止邊貿生意，那工廠生產出來的大量貨物，最終又賣給誰呢？
好在盤活這些工廠後，何義誠也改組工廠的領導層，提拔不少肯幹敢幹的年青領導。儘管眼下，額外的訂單數量不多，但終歸看到一些希望。
暫時有牧山河的訂單託底，這些工廠一時半會也不用擔心發展不下去。可在牧山河看來，這種婆婆眾多的管理模式不改變，這些工廠終究免不了被淘汰出局的命運。
眼下國內的民營經濟，暫時還沒發揮出重要作用。等將來大量民營企業崛起，這些依然實行老一套管理模式的國營工廠，終究難逃被賣或者關閉的下場。
只是這些事，暫時跟牧山河無關。坐上火車的他，也開始考慮接下來的生意。根據之前孫軒的調查瞭解，去年接觸的那些商人，今年依然迫切急需物資。
甚至年前坑了世家子弟的那些無良商人，也受到邊界附近掌權者的打壓。正如牧山河預料那般，對面也希望邊城，能重新開放這種民間的交易市場。
如果不開放的話，很多既得利益者，也要蒙失巨大損失。失去之後，他們才懂得珍惜。對方有了這種認知，那後續邊貿交易，相信也會變得更順利許多。
當牧山河抵達邊城，悄無聲息住進提前租賃的民房。聽完孫軒等人的彙報，牧山河也隨即道：“找人給烏卡諾夫帶信，就說我來邊城了。”
“好的，牧少！”
“記住，在這裡我是吳總，明白嗎？”
此話一出，孫軒嘿嘿一笑道：“明白！我的大吳總！”
“傢伙什拎走，依舊是老規矩。沒我的允許，不許擅自行動，做好暗中保護跟偵察即可。”
“收到！”
看到再次被拿出來的傢伙，那怕之前有傢伙的孫軒，還是覺得袋子裡的傢伙更靠譜一些。雖然邊城的交易情況好轉許多，但不意味著沒有任何風險。
那些攜帶少量貨物，同樣出現在邊城的倒爺們，看到漸漸放開的管制，也終於長鬆一口氣。對他們而言，如果這個冬天，邊城依舊不放開管制，那事情就麻煩了。
靠私底下找人運送貨物交易，原本能賺的收益會大打折扣。利益攤薄的情況下，這種即要冒險又辛苦的倒爺生意，恐怕這些人也不會再從事。
而對面從事交易的北極熊商販們，得知邊城放鬆邊貿管制，無疑也長鬆一口氣。對這些北極熊的商販而言，他們自然清楚這種交易能帶來多大的收益。
從邊城購買的貨物，送到其它大城市，利潤就會成倍增長。而且今年的形勢，似乎比去年更糟糕。如此一來，他們比邊城的倒爺，更期盼邊貿生意能儘快恢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