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看人的眼睛總是很毒辣的,秦三爺挑起眉梢。微微有些詫異,他和紫衣相識共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評價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眸低不禁多了一抹沉思。
這個沈婉瑜,也許真的是那個能夠和自家主子牽手走一輩子的人。
“三爺,寒冬裡扇著扇子的感覺如何?”
忽然傳來的淡淡聲音,讓秦三爺握著摺扇的手一頓。隨後滿眼幽怨的瞪了一眼優雅的喝酒的紫衣男子,勾起嘴角抱怨道。
“紫衣,你學壞了。”
而沈婉瑜這邊一出了屋子,臉瞬間冷沉了下來。澄澈的眸子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花盆,嘴角牽扯一抹迷人卻異常冰冷的弧度。
她真的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會對妖孽出手。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這儲位之爭。並不會將妖孽牽扯進去,畢竟寒王府的態度很明確,一直處於中立。任何一派都沒有參加,楚天宇要殺了妖孽的理由又是什麼?
這一點沈婉瑜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她只要知道楚天宇想要殺妖孽就夠了,既然如此那楚天宇便是她的敵人。儲位之爭,她一定不會讓他得到那個位置。
收拾好心緒,她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朝著她的廂房走去,不管以後如何。她只要先將勢力發展起來,才能幫到妖孽。
秋竹几人朝著房門口看了幾眼,小姐已經出去有一會可一直卻不見她回來。
“你們就放心吧,小姐不會有事的。”如幻看著秋竹几人擔憂的樣子,開口安慰道:“小姐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了,她的身手也許還沒到高手的行列。可小姐身上的毒藥不少,誰敢打她的注意倒黴的可是對方。”
如幻的一席話可謂是真相了,沈婉瑜身上別的不多。那毒藥可是多的是,而且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讓敵人中毒。
想了想如幻的話有幾分道理,秋竹几人的心才稍微安了下來。而就在此時,沈婉瑜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我回來了,來吧我們繼續喝酒。”
見她回來,秋竹立刻走了過去將她扶到了他的位置上。
“小姐,您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讓我們都擔心死了。”
沈婉瑜的嘴角一抽,隨後笑眯眯的道:“解手的人太多,我在外面等了一會。”
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若是將剛才的事情告訴給她們。估計又要讓他們擔心了,所以還是不說為好。看著秋竹那半信半疑的樣子,沈婉瑜連忙將注意力轉移開。
“來來來,繼續喝。”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向藍姨她們敬酒。很快屋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熱絡。
從聽雪樓出來,沈婉瑜已經有些微醉。坐在回侯府的馬車裡,她靠在車壁上眼皮子有些沉重。
“秋竹,告訴御風讓他儘快將那十個人弄好。後天帶給我看看,然後讓沈五和沈七不用再隱在暗處。以後就在我身邊做侍衛吧。”
沈婉瑜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不過馬車的空間不大又很安靜,秋竹自然是都聽清楚了。她點了點頭,應道:“是,小姐。”
交代完後,沈婉瑜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要抓緊一切時間發展,從前都是妖孽護著她。那麼這一次,就換她來守護他。
想到楚墨寒,沈婉瑜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做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
楚墨寒帶著自己的人連日趕路,到邊關的時候卻在大坤軍營不遠處的小城鎮住了下來。
佈置的樸質的小屋子裡,月白色錦緞繡著暗色花紋棉服外罩著厚重的米白豹紋鑲邊翻毛斗篷的楚墨寒站在窗戶前。
目光冷漠的望著窗外一片的雪白,肖薄的唇瓣抿成一線。
“主子,如今軍營裡的人都被王的人給控制住了。而且裡面似乎還出現了南梨國計程車兵,寒王爺也被關了起來。”
一身銀裝的男子半跪在地上,眉頭緊皺恭敬的開口。
楚墨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狹長的眸低閃過一抹寒涼的光澤。他沒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也被囚禁了起來,可見王如今在邊關的勢力不容小覷。
“可調查清楚陳副將軍是被迫還是已經叛變?”
若是被迫那還好一些,可若是真的叛變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如今軍營被控制。若想將軍營收回來,他就只能動用自己的勢力。可現在他還不想讓自己的勢力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