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調至吳州的案子,至今還沒有結果嗎,說真的當初你是我帶過最出色的那一批,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你應該提上校銜才對。”
自顧自的交流,彷彿透露了什麼了不得的資訊。
白梟靜坐在五菱宏光的後座,他那張冷酷的面孔罕有的露出一絲微笑,彷彿這輛破舊的五菱宏光面包車,隨著白梟上車之後都變得高檔昇華了起來。
聽著這唐突的敘舊,副駕駛的林羨魚敲了敲車窗。
她沒有轉頭,只是淡淡說了句。
“老張,開車。
白副使您貴人多忘事,現在應該喊我林科或者林隊才是。
我早就退下二線了,現如今在吳州跟著老唐混吃等死熬績效補貼,過的倒也舒服,沒那麼多糟心事。”
語氣有些生疏,但明顯林羨魚和白梟之間有著認識的這層關係。
很識趣的沒有撘話,前社畜的經驗讓張偉知道。
這種場面下,自己別插話就對了。
破舊的五菱宏光發動了油門,暴雨裡缺了一角的大車燈照亮前路,就這樣不緊不慢在雨夜裡行駛著。
感受著車廂內尷尬的氣氛,張威愣是坐的筆直,大氣都不敢喘息一口。
平緩下一口氣,最終還是白梟繼續說道。
“那麼就林隊。
聽聞林隊是和任務目標有過第一次接觸的人員,我想諮詢一下,林隊對這個自稱為許願的個體,擁有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他暴露出來的能力和性格,在我的觀測下都顯得極其矛盾。
他的那套說辭,我無法理解。
七日之後,世界終焉?
哪怕是降臨下曾經那種東西又怎樣?
上京總部下面至今鎮守的東西,就說明了我國擁有著應對最高階別降臨的攻略武器。
不排除降臨會假面的精神宿體。
或者說透過智腦的分析,這個結論才是最符合現實的真相。
吳州這次的【災】級事件,只不過是一個不幸的年輕人,經過假面的精神汙染,被篡改認知和意識後,成為了一個快速晉升的分身宿體。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降臨會這個組織,秘密進行的某些集會。”
冷淡的語氣,彷彿在進行最理智的分析。
白梟,的確是個理性的男人。
聽著這冷冰冰的分析話語,副駕座位上的林羨魚凝望著窗外的暴雨,突然開口回應道。
“白副使您這不是都自己分析出答案了嗎?
那傢伙說的不錯,您是個只相信理性和資料的傢伙。
我的確算是和目標第一時間的接觸物件,但如果你問我個人對他的看法,他是個瘋子,甚至........有點變態。
但經過今天跟蹤的這一整天,我的感官有些錯覺。
這傢伙給人的觀感像是在強裝大人的小孩子,努力把自己塞進不屬於他的那個環境裡,就像是初生的孩子,對一切都充斥著好奇心,貪婪,驕傲,又那麼孤獨........
不過針對這麼危險的傢伙,白副使今天就這麼放他離開了嗎?”
腦海裡回憶起許願的面孔。
林羨魚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危險角色的感官,竟出奇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