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燚貌似注視著潘金蓮,但大腦中卻是有些放空。
他想著如果這女人如果已經和西門慶勾搭成奸,那麼按照武松的性格,知道了此事必定要替其兄長出氣。
想要讓武松免於牢獄之災,怕是得下一番口舌與功夫。
要是還沒有做成,那接下來又該怎麼做呢……總不好直接當面開口問吧?
喂,你有沒有和西門慶那啥了?
這不是瞎胡鬧嗎?說不定這女人直接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反咬一口,讓武松和武大郎看到了怎麼辦?
按照記憶中故事的情節,西門慶應該是以落筷為契機,然後才上手的。現在筷子還在桌上,說不定還沒做?
不過誰知道今日是不是他們第一天共處一室,真是麻煩。
潘金蓮見眼前這俊俏的後生,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花怒放起來。
任你什麼樣的男人,不都看著老孃走不動路了嗎?
心中這樣想,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面容羞紅的模樣。
往前走了兩步,深吸一口氣之後顫聲道:“這位相公為何如此看著奴家,好不羞人。”
“相公不是說有事找我家大郎嗎?他才有出去賣炊餅,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奴家剛好把王乾孃這裡的針線活做完,不如相公一同到家中坐坐,喝些酒水,再慢慢等武大回來。”
草啊,她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明明是姦情被自己撞破,現在竟然還一副毫無事情發生的模樣。
還剛做完針線活,是那西門慶給的針線吧?
李正燚不禁有些無語,可潘金蓮又走近了一步,“相公為何一言不發,你這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奴家這個小女子嗎?”
說完後,還眨了眨眼睛。
李正燚行走江湖,最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怕,潘金蓮這樣的說辭,讓他的心中已然十分的不快。
更何況那娘們那是什麼眼神?鄙視自己嗎?
他一個大老爺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於是往起一站,口水幾乎要噴到對方的臉上,怒氣衝衝的說道:“走就走!”
可是等他走出去後,卻聽不到身後的人跟來。轉頭一看,只見那女人臉色憋的發紅,胸口起伏坐做著深呼吸。
生氣了?沒用!
李正燚心中非常暢快,嘴上卻是還不饒人,“不快點去開門,還磨磨唧唧的幹嘛?跟個娘們似的。”
潘金蓮深吸一口氣之後,有些不敢直視李正燚的眼睛,低頭小步從他身邊經過走到前面。
哈,這女人終於怕了。
李正燚暗自得意的時候,聽到前面傳來一句怯懦的低語:“奴家本就是個娘們~”
……?
跟在後面進入到武大郎家裡之後,李正燚環視了一眼裡面的環境。
覺得多個人過日子就是不一樣,雖然房子裡的格局和擺設與李二家裡差不多,但卻是乾淨整潔了不少。
當下他也就沒有客氣,直接大剌剌的坐在了長凳之上。
潘金蓮見在自家他也這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不但沒說什麼,反而覺得這俊俏的後生十分的爺們。
直接一扭腰,到後面去準備酒菜了。
畢竟到了別人的家裡,李正燚也沒有亂跑,只是目光不時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沒過多久,那女人便端著一疊酒菜出來,放在桌上並沒有離開。
而是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用衣袖掩著喝慢慢喝下。
又往那杯子裡填滿酒,輕輕的呷了一口,然後把酒杯慢慢的推到李正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