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張三立馬走到李正燚的旁邊坐下,看他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敬佩起來。
心想這李二哥不愧是街面上有名的人物,說話做事果然不是他這種人能比的。
他們兩人說要照顧生意坐著不走,王婆也不好惡意趕人,可是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悶。
這兩個搗子也不知犯了什麼癲,不去喝那馬尿,竟然非要照顧老孃的生意。
可是那兩個茶錢能有幾個銅板,要是壞了好事,那眼看到手的十多兩銀子就要飛了,怎麼可以!
“呃…嗐!老身今日還沒燒水,身體也有些不太爽利,二位要是想照顧老身的生意不如明日再來吧,一定讓你們一次喝個夠!”
看著王婆臉上強撐著笑意,但說話時卻有些恨不得吃人的樣子,李正燚更加篤定這老婆子眼下必定在賺那昧良心的錢。
怎能讓她那黑心如願?
“那有何妨,反正我二人今日沒什麼重要的事,在這裡坐一天也無妨,剛好可以等武大回來。”
“既然王婆身體有毛病,歇著就是了。張三,還不到裡面幫你王乾孃燒水去?”
雖然有些讀不懂眼神示意,但張三覺得給這王婆獻獻殷勤也好,才能顯得自己誠心不是。
再說李二哥說的也沒錯,既然知道了武大是打虎好漢的兄長,在這裡等他回來結交一番也是應該的,說不定就可以抱上那武都頭的大腿。
想到如此,張三立馬起身朝房門走去。乾坐著是太過無聊,喝兩壺茶水潤潤腸子也好。
“哎!不用!不用啊!”
王婆突然喊叫起來,同時也跑去阻擋張三。但是李正燚怎麼會讓她得逞,直接起身攔在中間。
“沒事,沒事,既然王婆身體有毛病。我們自己動手也沒什麼,張三還不快點進去燒水!”
張三看自家李二哥這麼熱情,手腳也變得麻利起來,幾步走到門前就準備進去。
“咦,王乾孃你不是在這麼,門怎麼關上了。”
隨即他便把外面掛上的門關拉開,剛開啟門還沒進去,直撞到了一個人的胸口上。
“是哪個……西門大官人?您怎麼被關到裡面了?”
只見從門裡出來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長得一表人物的白臉帥哥。
頭戴綢冠,身披鶴氅,身高一米近八,算得上是儀表堂堂。但是李正燚卻是知道他是個欺壓良善的酒色之徒,為富不仁的奸邪之輩。
他依舊坐著也沒說話,西門慶卻是臉色發青的冷視他和張三。
這西門慶在陽穀縣的名聲比李二的強了不知多少,畢竟是一方土豪財主。
今日得遇見,張三剛想攀附幾句,可是看到他極為不悅的表情和眼中的寒光,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想到那王婆在暗地裡的勾當,再聯絡此時的情景,張三立馬就猜測到自己極有可能,是壞了這西門大官人的好事。
本想著解釋幾句,可是被西門慶平日的威勢所攝,話到嘴邊又怯懦的不知說些什麼。
突然想到自己的好大哥也在場,於是立馬縮到李正燚的身後,儘量讓西門慶忽視自己的存在。
“你二人不快點離去,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聽到西門慶語氣不快的呵斥,他如蒙大赦,立即準備起身逃走,可是卻被穩穩坐著的好大哥一把拉住。
李正燚直視著姦夫,淡淡的說道:“我二人還要在此等武大回來有事,說不定到時候武二都頭也跟著一同來此,要不西門大官人也等著結識一番這打虎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