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本以為年輕女人也給不出什麼好提議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年輕女人竟然將自己的凸起的肚子,刻意的挺了挺。
謝安生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看的一頭霧水。
也許從這個女人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跟女鬼生的那三個有所不同。
但在謝安生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別說孩子了,就算是金子,謝安生也未必有心情看。
果不然,還沒得到年輕女人的回應,謝安生就不耐煩道:“行啦,是不是又要產檢了?你自己去吧,我最近可沒心思陪你。”
“是要產檢,但我覺得這次咱們可以不去醫院。而是去上次被你趕走的那個邪師哪。”年輕女子神秘一笑道。
謝安生愣了愣,似有些沒反應過來,半響才道:“你去那邪師哪幹什麼?他拿小孩煉屍,滿屋子又是那些邪裡邪氣的東西。你還嫌我遇到的糟心事不夠多嗎?”
提到此事謝安生就有些頭大,也怪他病急亂投醫。
什麼牛鬼蛇神都找,結果倒好。
遇到了這麼一個人。
“你這傻子,邪才好啊。不邪的話我們這苦肉計怎麼演?”年輕女子,輕戳了下謝安生的腦門,而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謝安生呆愣一秒,隨後才宛若大夢初醒般醒悟過來。先是一陣狂喜:“對啊,那個高人不是開口閉口都說,以救助天下蒼生為己任嘛。那我跟死女人的因果債,跟這尚未出世的孩子有什麼關係呢。對,用孩子來做苦肉計,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但隨後,恢復了冷靜後,謝安生還是搖頭:“不不,這太危險了,這孩子還在你肚子裡,萬一有點什麼閃失。你也會有危險的。”
看到這那女鬼忍不住輕嗤了一聲:“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在場的眾人都明白。
只是越是明白,越是清楚,所有的安慰在這一刻都顯得徒勞無用。所以最終我們什麼都沒說。
倒是畫面中那年輕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傻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我和孩子如果能為了除掉這次麻煩,那不管受多大的苦,經歷多大的危險都是值得的。”
“燕燕,謝謝你。”謝安生抱著年輕女人,輕聲細語道。
年輕女人則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啊,只要記得我的付出就好,這麼多年了我等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這天可等太久了。”
“放心吧,只要那死女人魂飛魄散,我立馬就迎娶你過門。”謝安生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而後畫面突然一轉,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間全封閉的屋子。
這屋子裡,點滿了蠟燭,本該十分敞亮,可不知為何還是讓我覺得十分陰暗。
師父則是在凝視屋內的蠟燭,片刻後道:“這是屍油煉成的蠟燭。”
又是這玩意。
第一次遇到這東西,就是在陳四家,想到此,我不免本能的覺得噁心。
師父不動聲色的輕輕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別怕。
隨後,畫面中一個身穿黃色僧衣,卻滿身都是黑色紋身的僧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不用親身接觸,光是看畫面我就知道,他應該就是之前。謝安生和那個叫燕燕的年輕女人,口中的邪師了。
“謝施主,你可想好了。我這法子雖然可以破解,但極為陰毒。而且母體也是要承受極大的痛苦。”邪師,開口問道。
謝安生此刻就站在,年輕女子的旁邊。
只不過年輕女子是平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而謝安生卻是站立著的。
此刻謝安生似乎有些猶豫,“燕燕,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萬一這次那高人還是不肯幫忙呢?那咱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曾想那年輕女人卻道:“安生,你放心吧,我都打聽好了。他最是慈悲了,不可能不幫忙。再說了上師也說了只是承受極大的痛苦,又不會死,而且這法子不是有辦法可以破解嘛。如果真的不行,咱們到時候在破解不就好了。”
“可是……”謝安生依舊有些舉棋不定。
年輕女人卻不高興了:“怎麼說到底,你該不會還捨不得你那死鬼老婆吧。你可不要忘記了是你殺了她們。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還是說你真想等到那八卦鎖魂陣,徹底破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