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已經知曉了真相,那我就不可能去問旁人,而不選擇師父。
師父見我最終還是詢問他,很是欣慰道:“具體情況為師也不清楚,但霍掌門還有諸位說,袁掌門是因為守山大陣被破,邪魔入侵導致身受重傷。”
“哦?”聞言,我挑了挑眉道:“在場這麼多人,看起來袁掌門是學藝不精啊。不過堂堂嶗山派掌門,竟然如此不濟這傳出去有人相信嗎?”
我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其他的不說,就單說嶗山派的符籙,和袁玲玲手中的人皮小鼓就不是這群酒囊飯袋可以相提並論的。
既然他們都沒事,偏偏袁玲玲身受重傷,這怎麼可能呢。
“諸葛夫人,你這話是說我們在扭曲事實呢?還是說我們故意害袁掌門?”龍山派的陳掌門,剛剛吃了虧,現在自然是坐不住。
只是他估摸著沒想到,我還沒說什麼。
陳景浩便道:“真實情況是什麼,陳掌門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放肆。”陳掌門怒道:“我們跟諸葛夫人說話,你區區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插嘴?”
陳景浩是什麼性格,我太清楚了。
要不是被逼到了極點他絕不可能如此說話。
所以我們立馬張嘴想要幫陳景浩,不想有個人卻搶先:“資格?陳掌門要是論資排輩的話。你應該也沒有資格跟月丫頭說話吧。畢竟你們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讓諸葛玄凌當你們的盟主嗎。既然如此你一個下屬,跟盟主夫人這樣吹鬍子瞪眼,這是想要造反還是想上天啊?”
“噗呲——”
我最終忍不住笑了出聲,我承認我的確不該笑,但實在忍不住。
而被我這麼一笑,龍山派的陳掌門當即羞的老臉通紅。一旁的遇山派和其他門派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紛紛道:“白掌門,拘屍門不屬於玄門百家,此事怕是與你無關。”
“既是無關,那你在這說三道四是否管得太快了點。”
很快你一言我一語,白月華便成了眾矢之的。
只不過白月華跟陳景浩不同,所以我絲毫不擔心他。
事實上白月華也並沒有令我失望,面對群起而攻,他只是悠悠然的回了句:“諸葛掌門,怎麼辦這些人都嫌棄我,要不我還是捲鋪蓋走人吧?可我記得你的鋪蓋卷也在我這,那你走不走?”
師父難得嘴角揚起一抹笑道:“走。”
簡單至極的一個字,卻足以讓玄門眾人都驚的不敢說話。
龍山派的陳掌門,更是咂舌道:“走?諸葛掌門,你要走那裡?現在茅山的守山大陣已破,其他門派必然也受到牽連,如今嶗山掌門也身受重傷,你要是走了?那黑衣人趁人之危我們可怎麼辦?”
師父未曾回應,我卻代替他回答道:“這怎麼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白月華這招看似胡攪蠻纏,實則效果不錯。
玄門百家心思撥雲詭譎,跟他們細算,太繁瑣也沒必要。倒不如一杆子打到底,看看他們究竟想怎樣。
只是每次我們佈局的好好的,都總是有人將其打亂。
而這個打亂的不是旁人,正是霍妄。
本來玄門百家處於弱勢,我們也可以暫時離開,私下去看看袁玲玲的情況。不想,霍妄這個時候卻開口道:“諸葛掌門,諸葛夫人,白掌門,莫要動怒。說到底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黑衣人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黑衣人可以攪得我們玄門百家不得安寧。想必……”
“諸葛掌門,你們也受到了打擾吧。跟你們一塊的那個王家小兄弟呢,今日怎麼沒見到他?”
提及王昊,我們的神色都微微沉了沉。
不過好在有白月華,他反應極快,訕訕一笑道:“霍掌門還真是記性後,連王昊這等無名之輩都記得。他嘛,不是玄門中人加之我們也要返程了。所以就讓他先回去打點一番。怎麼霍掌門有意見?”
“意見倒是沒有。”霍妄淡淡一笑:“不過我霍山派,跟嶗山派同樣都有一處靈池。可以讓屍化的人慢慢調理,從而派出屍氣恢復神智。所以如果諸葛掌門或夫人需要,也可以跟我們霍山派開口。畢竟嶗山派掌門出了事,嶗山已是自顧不暇。”
他竟然知道?
聽到霍妄這話,我毫不懷疑他已經知曉了王昊的真是情況,但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