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終於袁花濯忍不住了,打斷我們道:“這具身體是袁玲玲的。”
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袁玲玲的魂魄呢?”愣了愣我才反應過來,趕忙追問道。
孟朗月也是倏地的抬頭,“你竟然用邪術,將玲玲的魂魄逼離她的身體?”
我看得出來孟朗月,雖然極力剋制,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手卻死死的摳著輪椅的扶手,那種用力到極致的感覺,只消一眼便能讓人難忘。
“不然呢。”袁花濯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如果不這樣,我要如何瞞得你們。何況這也是那丫頭自找的,竟然敢對我用定魂術,呵呵。”
“你把袁玲玲的魂魄弄哪去了?”我再度怒喝道。
我不知道袁花濯怎麼從定魂術裡掙扎出來的,我也不想要知道她的那些血腥齷齪的手段。
我只想趕緊找到袁玲玲的魂魄,讓她迴歸自己的肉身。
“著什麼急啊。我已經回答了一個問題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回答一個,這才叫公平。”袁花濯冷笑著說道。
“袁花濯,你知不知道魂魄離開肉身越久就會越虛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儲存,時間越久造成的傷害就越大!”我實在無法淡定了。
正常情況魂魄離體超過三天,那人就必死無疑。
就算袁花濯用了邪術,可算算時間袁玲玲的魂魄已經離開肉身,至少半個月了。
我實在無法想象,袁玲玲現在的魂魄究竟是處於何種狀態之下。
孟朗月一改往日溫和,雙眸猩紅:“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說出玲玲魂魄的下落?”
“我說了,一人回答一個問題,這才公平。”見我們終於著急了,袁花濯神色得意道:“當然,你們也可以嚴刑逼供。不過人有三魂七魄那麼多,等你們一個個逼問出來,也不知我那侄女是否還能堅持得住。”
“你!”我恨不得衝上前將袁花濯給撕了。
而對方也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反倒是站在原地,笑道:“諸葛夫人,要動手那便動手吧。左右這副軀體受損,倒黴的還是袁玲玲。”
就在我和孟朗月都氣得半死的時候,師父突然開口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單獨將四大凶獸引來,而且想要衝破至陰之氣也並非需要凶煞之氣。”
“那需要什麼?”袁花濯抬頭著急的問道。
師父卻是冷冽一笑:“需要什麼袁仙姑當真不知嗎。你不是已經將至陰至損的惡修羅給引來了嗎。”
這聽到,我才恍然大悟,所以剛才袁花濯用人皮小鼓引來的東西,竟然是地獄深淵的惡修羅。
難怪她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讓我現在收拾眼前殘局再說。
“不,不對。”我明白了,袁花濯卻表示不理解:“就算惡修羅可以化解陰氣,解除了古戰場。那它又怎麼可能做到,讓龍氣歸位從未修復守山大陣呢?”
這次不光是袁花濯,就連我們和霍妄,都紛紛抬頭望向了師父。
實則我們也很好奇。
既然不是四大凶獸,而是惡修羅的陰氣。那如何做好後面的事宜呢?
“因為此處根本就沒有龍氣。”師父出言解釋道。
而我們則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個個都愣在原地。
霍妄更是忍不住插言道:“可諸葛掌門,我們確實查出這裡是埋葬帝舜和帝丹珠之地。而且如無龍氣當年又怎麼會形成這個格局呢?”
“當年或許有,可是幾千年都過去了。你覺得龍氣真是亙古長存嗎?我沒猜錯的話,那帝舜和帝丹珠,實則早已化為烏有。所以我們只需要破了這古戰場,守山大陣便可恢復。至於龍氣本就是易聞不易見的東西。其實大多時候,我們只是太執著於自己相信的。”最後這話師父說的很輕,可他的話卻宛若千斤墜直擊我們每個人的內心。
是啊,很多時候事情本身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可怕。
真正將我們打倒的,只是那些莫須有的,誇大的傳聞罷了。
“好,很好。”袁花濯像是終於明白了過來,接連說了三聲好,才接著道:“諸葛玄凌,不愧是諸葛玄凌。你早就看出我非袁玲玲,卻不揭穿而是看著我如跳樑小醜般上竄下跳。最後還利用我嶗山派的鎮山之寶,修復了守山大陣。到頭來所有功勞都是你的,真是厲害啊。”
她這話是誇獎還是諷刺,明眼人一聽便知曉。
師父自然也明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