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蒼劍乃是上古神器之首,豈是一般的神器可以比擬的。而白帝神力之渾厚更是我輩望塵莫及。所以……”停頓了片刻,靈威仰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實一切都是百無禁忌。”
聽到這我鬆一口氣,與此同時“哐當”一聲悶響也隨之傳來。
而這落下不是夜飛凌手中那般黝黑色彎刀又是什麼。
彎刀即落,夜飛凌人更是單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即便他極力掩飾,但從他捂著胸口蒼白的臉色來看。
想來他定然也受傷不輕,不過這也實屬正常,畢竟汁光紀手臂上現在都還殘留著被冰凌刺傷的洞。
若是不再這妖族三皇子身上留點什麼,只怕我師父也不會就此罷手。
只是……
“師父,還是……別把他打死了吧。”看著,最終忍不住吐出了大口鮮血的夜飛凌,我還是上前了一步勸說道。
畢竟落霖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而且正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能讓周遭所在的地方水分不會被肥遺所吸食。
否則的話旁的不說就剛才汁光紀受傷流血的這一下,起碼都會被肥遺給吸乾了。
所以夜飛凌勉強也算是功過相抵,罪不致死吧。
誰曾想師父還沒回應,夜飛凌便開口道:“白後多慮了,白帝並未想要我的命。否則的話還等不到白後為我求情,我便已命喪太蒼劍下。”
他這是?
我抬眸看了看單膝跪地的夜飛凌一眼,後者撐著那把黝黑的彎刀站了起來。
隨後他竟拱手道:“早聽聞白帝乃是上古神五帝之中最為厲害的人,亦是我輩翹楚。那時只以為這些不過都是世人趨炎附勢的以訛傳訛。現在看來當真是我坐井觀天,低估白帝了。”
“妖族三皇子客氣了,你本身也不差否則,不至於可以傷到黑帝。”師父神色冷冽道:“只是本帝很好奇三皇子,你藏匿在我上古之地,究竟意欲何為?還有你手中這把彎刀到底出自於何地?”
很顯然對於夜飛凌打傷汁光紀的事情。
師父十分介懷,同時對於他的目的也十分懷疑。
夜飛凌對此卻有所猶豫,不過也是有些話本來就是不可告人的。
只是,他猶豫,師父卻沒有給他機會,下一瞬太蒼劍再度出鞘,而這一次師父再沒有給夜飛凌任何機會。
而是以太蒼劍直抵其咽喉道:“妖族三皇子,應該知道本帝從不是個好說話之人。何況現在如此特殊的時期,三皇子若是不將事實真相說明。本帝今日是絕不會放過你。”
對於夜飛凌,汁光紀和靈威仰自然不會替他求情。
可我卻忍不住輕輕拉扯了下師父的衣袖,隨後看著夜飛凌道:“妖族三皇子,我師父說到做到絕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如果你真的並非要與我們為敵,我奉勸你趕緊說清楚。否則的話你真的會死,也再無機會見到落霖和你們的孩子了。”
最後這話我知道說出來可以對汁光紀很殘忍。
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這話對汁光紀或許是殘忍,但對夜飛凌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勸說理由。
所幸的是我最終賭對了。
因為聽到我這話後夜飛凌竟真的開口道:“白後,你說話可算數?若是我據實相告,你們真的會放過落霖和她腹中的孩子?”
“會。”我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從未想過傷害落霖和她腹中的孩子。只是肥遺現世,而落霖腹中的孩子,或許是破除肥遺的唯一辦法。我們才會佈下陣法,至於之前為何將她囚禁在天牢,想必你也應該清楚。”
我深信夜飛凌不是今天昨天才出現的,他應該是潛藏在上古之地好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之前落霖發現的事情,他肯定或多或少都知道。
“我知道。”果不然跟我猜想的一樣,夜飛凌當即點頭:“我願意說出真相,其實你們冤枉落霖,並非是她汙衊黑帝。而是我騙了她,至於她當初想要擄走白後,也真的只是想要救其父水神。根本沒有想過逃離上古之地,西南角的那些護衛都是我殺的,是我想要趁機將她帶走。”
沒曾想事情是這樣的。
“那你為何要這麼做呢?”我不解的問道。
若是他真的喜歡落霖,大可直接告訴對方就好。
就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落霖或許壓根就不知道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那夜飛凌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