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知道你此刻心裡不好受,但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為師不會做出這樣的猜測。”頓了頓,師父似將所有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可我除了難以置信,更多的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師父這人我太瞭解了。
所以對於他突然懷疑紫靈,其實內心深處我還是抱了一絲僥倖的。
因為在此之前,他並沒有說自己掌握什麼證據。
而沒有證據一切都尚有迴轉的餘地,可就在剛剛師父竟說出那樣的話。
這讓我當真無法適從。
而見我遲遲不開口,師父沉吟片刻後,道:“小月,其實……”
“在花溪村的時候,你跟黑帝其實沒有傷的那麼重對嗎?”我倏地抬頭,望向師父。
有些事情當時看不透,是因為擔心太過。
但如果結合前後還看不出,那就是真的太蠢了。
而跟我所預料中的結果差不多,聽到我這話師父既未辯解,也沒說話而是突然沉默了。
見他沉默了,我臉上卻揚起了笑容:“而那些東西的確也很難對付不假,但白帝和黑帝並未那麼弱。之所以把常面弄的那麼難看,也是想要請君入甕對吧?”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妖族長公主是順利入局了。”話到最後,我還不忘總結性的說上一句。
之前我以為,師父為何一直跟靈威仰討論不跟我說。
大概是怕我因為紫靈,所以感情用事,亦或者是師父害怕我傷心。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他白招拒如果真害怕我傷心,就不會用那樣的法子,就不會以身為餌既騙了紫靈,又騙了我。
“小月,不是這樣的,當時的情況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對方已經設下了這麼大一個局,若是我們不積極應對,只能是越來越陷入被動。”師父趕忙出言解釋。
可我卻一個字都不想聽。
倒是靈威仰見我如此模樣,出言替師父辯解道:“白後,其實白帝在這次的事情上,也並非完全都是假裝,他身上的傷很多都是……”
“所以你也知道?”我並沒有讓靈威仰把話說完,而是直接打斷問道。
靈威仰估摸著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怔了怔又看了我師父一眼才道:“白後,我跟白帝乃是同宗同脈,所以……”
這次不是我打斷了靈威仰,而是他自己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卻忍不住怒極反笑道:“明白,因為你、黑帝、白帝,你們是一脈同宗。所以很多事情你們不需要說出來,都可以感應到各自身體最真實的狀態。同時只需要一個密音,一個暗語。你們就可以默契的商議出一個完美的對策來。”
那結果呢?
結果就是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矇在鼓裡。
“白後,這,我不是這個意思。”靈威仰見自己越解釋越糟糕,不免越著急了些。
可我卻半點也不理會他,而是目光灼灼地望向師父。
他張了張嘴,欲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將話給吞了回去,變成了一句:“小月,妖族長公主心思深沉,手段百出,難對付程度不亞於孟清風和白月華,我們不能輕敵。”
“嗯,白帝說的對,我們確實不該在這個時候起內訌。”一瞬間我收斂了所有情緒,抬頭望向師父回道。
聽到我這話,師父怔住了。
雖未說話,可他滿心滿眼都寫著難過兩個字。
看的我倒是忍不住想笑,畢竟他這個樣子別說旁人了,就連我自己都分不出到底受傷的是我,還是他了。
“白帝說說你掌握的確鑿證據是什麼吧。雖然我算不上聰明也被妖族長公主利用了很多次。但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所以若是白帝不介意資訊共享的話,那就分享下你的證據吧。”我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訴說道。
靈威仰聽完明顯準備說點什麼,卻被師父伸手阻攔。
最終還是師父自己開口:“是氣息,我在耿善攻擊最猛烈的時候,和妖族長公主距離我最近的時候,發現他倆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
聽到這我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管地藏一脈到底是什麼來頭,耿善身上的氣息都不可能跟紫靈一樣。畢竟紫靈是妖族,而他倆氣息一樣,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們是同族,可就算耿善也是妖族,那他也不可能同時擁有妖神之力。畢竟擁有這種能力的一共也就兩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