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並未回答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正欲開口解釋，汁光紀卻替我解圍道：“霍掌門，刑天乃是上古邪神，厲害非常不說。據傳聞他還有一頭坐騎，名喚吞天。”
霍妄聽言想了想：“黑帝，那這吞天獸跟裂天兕相比，誰更厲害一些？”
而他這問一出，孟玄朗也隨之抬眸望向汁光紀。
“裂天兕乃是上古兇獸，它只需要一聲嚎叫，彷彿天地都為之震動，周遭一切更是風馳電閃、暴虐天地。可……”有些話，終歸還是要我自己來說，所以我接過話茬笑了笑：“吞天卻是一口吞盡天底，霍掌門以你所見。這兩者誰更厲害還需要我明言嗎？”
聽到我這話霍妄徹底沉默了。
不過我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弄明白現在孟清風的身份而已。
所以，我所幸說的更直白一點：“簡單點說吞天獸的地位，就如同萬獸之祖。一獸吞天說的便是它。它既可是神獸也可是兇獸，因為太過厲害，所以早已是神魔一體不分彼此。”
我這話一出，霍妄面色頓時煞白，“白後，如果說吞天獸是萬獸之祖，那現在的孟清風是什麼？”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霍妄會如此問我一點都不驚訝。
只是有些話我們雖然知道，但要說出口，還是十分的困難。所以半響我也沒有回應。
最終還是師父開口道：“刑天也是萬邪之祖。若是按照輩分來論我、汁光紀都是他的晚輩。其實我們神也有一個萬神之祖，便是軒轅始皇，也就是你們人類說的軒轅帝。只可惜恆古交替，歲月變遷，軒轅帝早已在當初洪荒大戰時歸於混沌。”
師父這話說的太過明白了。
所以這下無論是霍妄，還是一直都想要開口詢問的孟玄朗都啞口無言了。
因為他們想知道的，甚至是不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
只是讓孟玄朗跟霍妄都沒想到的是，他倆不說話了，汁光紀卻突然跪地道：“白招拒對不起。”
而隨著他的道歉，我也跟他跪到了一塊：“師父，我錯了，我真不知道孟清風竟然是刑天，我只是……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此事跟黑帝無關。”
我只不過是擔心師父想要幫忙，這樣的話我現在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事實上我已經越幫越忙了。
“汁光紀此事跟你無關。”師父上前一步，將汁光紀扶了起來。
而後我只看到一抹雪白長袍，師父便直接將我從地上撈起：“此事也非你所願，是我之前就該將猜測告訴你們。如今這樣或許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