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草率,簡直是太兒戲了。
可我眼前的人是師父,所以有些話我不能,也不敢說的太直白。
豈料,師父卻像是可以看穿我的心思一般,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安靜的盯著我。
看到最後我不得不投降,“好,師父,我聽你的,我們接著往下走。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幫耿善敲門?”
“不用,讓他自己來。”師父將我重新拉了回來。
而後我們兩人,真就跟沒事人一樣跟在耿善後面,看著他逐個的敲門。
可結果卻跟我預料的差不多,那些村民個個都沒有回應。
有些甚至明明已經躲回家中了,卻還是半點回應都不給。
好似眼前的耿善才是那條雪瑩蛇,只要他們一開門就會被跟耿善給咬死。
看著這一幕,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同時還不忘用手給師父指了指日頭,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正午過後了。現在這麼折騰一番,早就過了好幾個時辰了。
再耗下去天就黑了,而我們跟師父約定的時間就是今晚。
城市還好,但像花溪村這樣的村子,天黑以後就更加不會有什麼願意出來了。
但跟我的著急相比,師父直到現在都顯得很淡定從容,他只是輕輕的握著我的手,以至於我們兩人宛若閒庭散步一般。
可他淡定,我卻不能如此。
只是他一直牽著我的手,讓我完全沒有發作的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耿善都要將全村的門給敲完了,我終是忍不住開口:“耿善,算了吧。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白夫人,我……”
就在耿善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道細弱的聲音突然響起:“耿善,你進來吧,我們家有人。”
這?
我愣了愣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了耿善。
後者先是一怔,當即反應過來:“五嬸,你沒事?太好了。”
話音落,一箇中年女人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她身後還有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孩。
花溪村的青壯年因為雪瑩蛇的緣故,因為所剩不多了。
看著如今這對孤兒寡母,我難免有些同情:“你們沒事吧?那雪瑩蛇可有傷到你?”
雪瑩蛇渾身都帶著寒冰樹的寒氣,對天族和魔族人都有致命的傷害,更不要說是普通人了。
中年女子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受傷。
可站在她身後那個稍微大一點的小男孩,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娘,我疼……好疼。”小男孩大哭著喊道。
疼?
我和師父互看了一眼,趕忙走到那小男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