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是放他離開了,可他自己不肯離開跟本君有什麼關係。”師父皺眉很是不悅,隨後揮了揮手:“你自己看吧。”
話音落,我便看到一面巨大的玄光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而鏡中所透射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白月華。
看著他手持太蒼劍一面要與群魔交戰,一面要應付孟玄朗和赤練,我不禁神色大變:“孟玄朗,他,他怎麼敢如此!”
“這有什麼不敢。”不同於我的氣憤和驚訝,師父神色平常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白帝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自信了。真以為這小道士技不如人,就不敢心生歹意?”
“如今倒是好了,讓自己腹背受敵。堂堂上古神五帝之一的白帝,若是在我魔域被殺。那傳出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聽著師父不鹹不淡的說著,我一顆心宛若被狠狠揪起了一般。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著門外衝去,但原本還敞開著殿門,竟在師父的一揮手後當即緊閉。
而後任憑我如何敲打,甚至是砸門這殿門都固若金湯,紋絲不動。
“魔君,你放我出去,你放開我出去!”我一面拍打著殿門,一面回身大喊道。
師父卻半點不為所動,反倒是面色越發陰冷:“白後,我這可不是酒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前你主動送上門的時候,就該知道白帝必然會追過來。而我也肯定會趁機置他於死地。”
“我……”
“我不確定白月華真的會來。”面對師父的冷嘲熱諷,冷靜片刻我直言道:“而且我更加沒想到,你會卑劣到這樣的地步。”
“你說本君卑劣?”師父像是被我這話給徹底激怒了,非但臉色暗沉了不少。
藏在袖中的右手,更是被他捏的咯咯作響。
我知道這是他極度生氣的表現,看著這一幕我並沒有覺得害怕,反倒是有些想笑。
“你笑什麼?真以為本君不敢拿你怎樣?”看著我突然綻放的笑容,師父神色越發惱怒道。
彷彿我此刻不是在笑,而是在考驗他的耐心。
“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沒想到一個人什麼都變了。生氣和不高興時的小習慣卻沒有改變。”我十分誠實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同時抬頭與師父對視道:“其實來這之前,我還是有過一絲幻想的。但現在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所以魔君大人,可否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出去。”
頓了頓,見師父沒有半點回應,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您曾說過給我們一個月為限,現在時間還沒到。魔君不會是想要食言吧?”
現在事情的預料已經遠遠超過我的預計。
我沒想到孟玄朗真的敢對白月華動手,更加沒想到師父竟然會真的設好圈套等白月華往裡鑽。
而透過玄光鏡看著在眾人的前後夾擊下,已經明顯落於下風的白月華。
我就更加不能再袖手旁觀。
“不袖手旁觀,你能如何?”師父神色越發冷冽:“本君跟天族交戰千年,可從未聽過白後也善武。難不成本君知道的不是真相?”
“是。”面對師父彷彿可以將我看穿的犀利眼神,我索性坦白:“我這副身體特殊沒辦法修行道術,懂得都是些理論上的東西。無法跟魔君相提並論,但……”
“但什麼?”師父臉上帶著幾分探究的玩味,看著我。
我沒有立馬回應他,反倒是趁其不備快速的用佛骨釘,直抵他的喉間道:“但我可以選擇偷襲。”
“魔君我手上的不是普通的釘子而是佛骨釘,你如果不想要真的受傷,我奉勸你乖乖把殿門開啟讓我出去。”說著我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絕對的力量懸殊下,我不敢有半點放鬆。
而本就近在咫尺的佛骨釘,若是師父有任何的反抗,必定會深入他的喉間。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並不慌張,反而覺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
但……
“白後可知道魔族最脆弱的是什麼部位?”忽然地,師父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如實的搖搖頭,可手中的佛骨釘卻沒有半點鬆懈。
師父也沒有掙扎,而是幽幽開口:“是頸部,跟人一樣。不管多強大的魔族只要頸部被傷一樣會死。”
這怎麼可能呢。
我不信,我當即道:“魔君大人,說笑了吧。你強大如此,只是頸部受傷而已又怎麼會真要你的命。”
“你手上的可是佛門聖物。”師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