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紫嫵當即跪地不起,跟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紫嫵是不得不跪。
從她羸弱顫抖的雙肩和白的發紫的唇色,都無一不再說明,此刻她非常難受,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不是什麼聖人,對於一個身份存疑的危險人物沒那麼多同情。
但還是認真仔細的觀察著紫嫵。
白月華不知我的心思,只是瞧我還盯著對方不放,誤以為我還在介意此事。當即開口道:“還不快給本帝滾出去。”
紫嫵踉蹌起身,一雙絳紫色的眸子帶著無比的怨恨,怒瞪了我一眼,最終落荒而走。
白月華見她走後,立馬甩袖一揮,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隔著門縫,我看到站在遠處的孟玄朗朝我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神。
隨即白月華開口道:“月丫頭,上古妖族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聽起來比較厲害而已。至於紫鳳就是一種紫色的鳳凰。也是屬於獸類沒什麼大不了。”
他一貫能言善辯,我也不指望從他口中套出了點什麼。
只是想著孟玄朗最後給我的那個眼神,猶豫了片刻才道:“師父如今已身受重傷,雖然未曾被你抓到,但他又是受傷,又是反噬想來已是命不久矣。赤練身為你陪葬人,被你拔出魔脊更是生不如死。如此情況下,你還不願意放過他們嗎?”
“月丫頭,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再問。”白月華沉默片刻,抬頭看著我。
跟他一臉的朝氣比起來,此刻面帶病氣的我,就宛若一個行將枯萎的老者。
但他本來也該受到反噬才對,而且赤練曾經說過,歷代魔君和陪葬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赤練已成了那副模樣,白月華卻毫髮無傷,這到底是為什麼?
“既是如此那你走吧,我不想要看到你。”既然我想知道的白月華都不會告訴我,那讓他留在這也沒有意義。
“月丫頭,我可以理解。但……”白月華起身,目光灼灼盯著我:“你既已甦醒,就代表你因禁術受的傷已解了大半。剩下我也會讓紫嫵,用最快的時間讓你康復。”
停頓片刻,白月華又道:“待你康復之日,便是你真正成為我夫人之時。”
他這是要用強了?
我抿唇笑了笑:“是嗎?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我是白後。並非你的魔後。”
世人怎麼認為那是世人。
就算真相藏匿在層層的烏雲後面,依舊有撥雲見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