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如此肯定且沒希望的回答,我還是不免有些難過。
許是我的神色太過哀傷,又或者是孟玄朗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他開口安慰我道:“白後,此事我們雖然幫不上忙。但我們應該相信諸葛玄凌。而且倘若蒼天樹真的是砍斷就可以永訣後患的話。想來白月華也不必如此著急趕過去。”
“多謝孟掌門。”他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想要安慰我。
不管相信與否,我都應該對他表示感謝。
孟玄朗也是個識趣之人,該說都說了後,他便沒有再打擾我。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飯菜。
吩咐人又重新換了一份新的。
而這次我沒有拒絕,畢竟不吃飽哪有力氣逃跑呢。
孟玄朗則是一如既往站在門外守著我。
我們誰也不知道外面是否還有白月華的眼線,所以哪怕是做戲也要做全。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月朗星稀的時候,一股蕭瑟寒風驟然而至,風塵僕僕的白月華竟出現在了屋內。
他白袍上染著絲絲鮮血,眸色微涼的看著我。
“白帝,孟某先行告退。”孟玄朗見狀很識趣的開口道。
白月華目光並未從我身上移開,而是神色肅穆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嗯。”
隨後孟玄朗不得不離開,可在臨走前他還是不忘,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務必要堅持。
我面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心中卻瞭然。
“月丫頭,你就不想問問,本帝身上是誰的血嗎?”白月華勾唇冷冽一笑道。
“蒼天樹被砍,嶗山派被封印。白月華你究竟還想要錯到什麼時候?”我抬頭看著白月華,既無奈又可氣的說道。
這不是我認識的白月華,至少不是我認知裡的白月華。
“對錯,都是由強者書寫的。”白月華毫不在乎道:“等本帝殺了諸葛玄凌,滅了天族。誰還會說我錯。”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喚不回一個心魔如體的人。
所以面對白月華這番話。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頭別了過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