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是誰?”師父顯然也看到了此人,他先是不動聲色的將我護在身後,這才緩緩道:“既然閣下有如此本事,又何必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站在外面的黑衣人並未回應。
白月華接話道:“諸葛掌門,你可太抬舉他了。我看啊,他就是個徒有其表的鼠輩,所以才只敢躲在暗處偷看。”
“我有沒真本事旁人不知道,但白掌門你也不知?”黑衣人笑容陰詭道:“還是說不過區區數十載,白掌門就忘記了我當初對你的悉心教導。”
“你!”
那段往事是白月華最不願意觸及的傷。
如今被仇人拿成談資說出來,無疑對白月華而言是巨大的羞辱。
他當即雙手緊捏成拳作勢就欲衝上前,然而最終卻被師父攔下:“白掌門,莫要衝動。你若是這樣出去了豈不是正遂了他的心願。”
“是啊,白掌門,他就是破不了我們的陣法,所以才會出言挑釁。說到底就是個無能之輩。”陳景浩也出言勸解道。
白月華經過兩人的勸說,這才恢復了冷靜嗤笑道:“當年你的授業之恩,我自然不敢忘。不過事實證明終歸是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你已經老到不中用了,而我卻正當年。”
“你現在的這些手段跟當年比起來,嘖嘖嘖,可差太多了。”白月華故作遺憾的說道,大有一副不氣死對方不罷休的架勢。
聞言,我隨之一笑:“白掌門,這有些事你心裡清楚就好。人家到底是上了歲月,你要是真把人給氣死了,那可不好。”
“哦,也是,我都忘記了老人是不能氣的,不然很容易翹辮子。”白月華與我一唱一和配合極為默契道。
那黑衣人只是微微頓了頓,很快他卻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他笑了許久都未曾停下來,好似真有什麼事值得他開懷大笑一般。
“你笑什麼?踩到狗屎了嗎?”我很是氣憤的打斷道。
白月華則是冷哼一聲:“不,他是腦子進水了。”
然而這次我還沒來得及附和,黑衣人卻突兀鼓起了掌,他這一些列操作簡直堪稱奇幻。
於是乎我抬頭望向師父,可師父卻是眉頭緊促。
再看陳景浩他們也是一個個都跟我一樣,一臉茫然不知所以。
“二位真是好默契啊。”與此同時,黑衣人的聲音傳來:“不過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明月姑娘你可是諸葛玄凌的心上人啊。如今你與白掌門這般默契,難不成是我當真年紀大了記錯了?”
“你……”我全然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說話。氣得面色發青,捲起袖子就想衝過去打他。
白月華更是面色驟然一緊,趕忙道:“你休要挑撥離間,我跟月丫頭年紀相差甚遠。在我心中她壓根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談何情愛一說。”
“你說誰毛都沒長齊?”聽到白月華這話,我忍不住反駁道。
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澄清自己,但也沒必要踩我一腳啊。
白月華卻半點不將我的不悅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道:“本來嘛。也就諸葛掌門瞎了眼才喜歡你。就你這半吊子的功夫,和咋咋呼呼的性格送給本掌門,本掌門都不要。”
哎呦喂。
“白月華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嗎?你不過就是個百歲老頭,長得年輕有什麼用,你又不是真年輕,保不齊那天就嗝屁了。”我也毫不客氣的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