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等到袁玲玲的回應,我索性不再理她。
而是直接朝王昊走去,可惜師父卻半路就將我攔截了回來。不過這次我人雖被攔住了,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盯向了王昊的額頭和眼底。
他垂眸太快,以至於我無法發現他眼底到底有什麼問題。
可額頭我卻看的十分清楚,原本額為火星、天庭、天中、司空之位,俱在於額,為貴賤之府也。
王昊雖不是大富大貴之相,但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我當即扭頭望向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肉,所以生血藏骨,其象猶土生萬物而成物者也。可王昊現在的額頭夫骨不稱,筋不束骨,肉不居體,皮不包肉,這分明就是速死之兆!”
“陰陰,你冷靜點。”師父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的說道。
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著急。
不想,就在這時孟清風卻道:“看不出來林姑娘在相術上還頗有造詣。”
“造詣談不上,但煩請孟掌門告知,你到底對王昊做了什麼?”我怒氣洶洶的說道。
對於孟清風,我是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林姑娘真想知道?”孟清風冷冷一笑道。
“孟掌門,請賜教。”短短几字,我幾乎是說的咬牙切齒,如果可以我都恨不得上前扒了孟清風的白色道袍。
讓他不要裝出這麼一副冷月清風,道貌岸然的樣子來。
孟清風自然也看出我的憤怒,但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反倒是一臉淡然:“如袁掌門介紹的那樣,我對王家小兄弟用了亡靈咒,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問出了真相。”
“所以呢?這亡靈咒到底是什麼?它的副作用是什麼!?”我急不可耐的立馬追問道。
“亡靈咒是我茅山術中的一種,主要用來嚴刑逼供,和沒辦法的情況下使用。”
聽著孟清風故意長篇大論的解釋,我恨不得衝上前咬死他。可惜師父卻一抓著我的手,讓我根本沒有機會掙脫。
就在我快要聽下不去的時候,孟清風終於說到了重點:“亡靈咒效果雖好,但若是之前被邪氣入侵的人,再中了亡靈咒便會迅速引發體內陽氣流失。倒是陰盛陽衰也就是林姑娘你剛才觀其面相說的那樣。”
王昊真的會死?
他害死王昊還說的如此一臉輕鬆。
我終是忍不住,暴跳如雷指著孟清風大罵:“孟清風,你知道殺人是要犯法的嗎?你還以為現在是幾十年前,可以任憑你為所欲為嗎?我現在就去告你,告到你牢底坐穿!”
然而和我激動不同,孟清風始終顯得很淡然。
他甚至連一絲辯駁都沒有,他就這樣有恃無恐嗎?
就在我準備繼續炮轟孟清風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師父卻開口了:“孟掌門,這既是你茅山的術法,你必然有補救的法子吧。小徒與王昊交情甚篤,你如此讓小徒難過恐怕又失前輩風範。”
聽到師父這話,孟清風揚起一抹笑容:“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林先生,並非老夫要故意這麼做。而且這補救的法子一來很困難,二則成敗與否不在於老夫。所以老夫才不敢妄言。”
我完全不想要聽到他這鬼扯淡,但又不得不強壓著內心的憤怒。
好在這時袁玲玲幫腔道:“孟掌門,這屍體既已被你焚燒,那這四象之兇的葬穴也算是破了。王昊到底是林前輩的人,你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畢竟陰龍未除我們還得攜手合作。”
不得不說袁玲玲這話,簡直說到點子上了。
師父這人本就不善言辭,又十分大氣。所以他被孟清風害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其對孟清風如何。
而我雖然憤怒,可到底輩分低了一截。
但又了袁玲玲的幫腔,這事就變得容易多了。所以當我接受到袁玲玲的眼神後,我立馬心領神會道:“袁掌門,我把話撂在這若是王昊有什麼事,那甭管是陰龍也好,還是鎮上的事情也好。我們絕對不會再管了,就算我師父要管我也會拼死阻攔。”
“明白,我明白,林姑娘你稍安勿躁,息怒。”袁玲玲當即配合我說道。
聽著我倆的一唱一和,孟清風神色越發難看了起來,而我們要就是這個效果。
不過見孟清風遲遲沒有表態,我還伸手狠捏了一把師父。
我與師父本就站的靠近,所以外人並沒有看出我的舉動。可師父卻先是一怔,隨後更是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望向我。
也是,平素我對師父雖算不得恭敬有加,但也還算知禮守禮。
可那是以前,現在他可不光是我師父,還是我男友呢。
所以面對師父的震驚,我絲毫沒有怯懦,反倒是朝他呲牙咧嘴道:“你要是再不幫忙說話,我不光捏你還敢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