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虞心的危險不言而喻,而她這話更是聽得我膽戰心驚。
“沒什麼意思。”虞心陰惻惻的看著我笑道:“那老傢伙已經死了,而你們這一個個的給我找了這麼多麻煩,我自然是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就先從你開始吧。”說著虞心,用手指了指我。
我尚未來得及反應,師父早已將我護在身後:“虞心,你真以為有了黃金俑,我們便奈何不了你嗎?”
“林玄,你要是真有辦法就用吧,不然晚了你的小徒弟可就沒命嘍。”面對師父的威脅,虞心半點也不上當。
反而是朝著陰獸揮了揮手,沒了虞老爺的阻擋,單憑我們幾個根本無法與陰獸相提並論。更慘的是我們都是血肉之軀,不比虞老爺和那些生傀。
幾個回合下來,陰獸毫髮無傷,我們卻是傷痕累累。
孟朗月和袁玲玲自是不必說,就連最為仙風道骨的孟清風,此刻也是一身狼狽。白色的道袍早已染血,手中的伏魔劍卻依舊是桃木劍的樣子。
既沒有絲毫要蛻變的樣子,在跟陰獸打鬥的時候,它發揮出的作用也不比一根燒火棍。
“孟道長,這伏魔劍不是遇強則強嗎?”我看著眼下,唯一可以幫到我們的伏魔劍問道。
要知道伏魔劍出鞘,金光萬丈的樣子,我至今都還歷歷在目呢。
“是這樣沒錯,可林姑娘伏魔劍也需要道法加持。如果全無道法它是無法遇強則強的。”孟朗月頗為無奈的解釋。
“那袁掌門你身上可還有符篆?”我再問。
袁玲玲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別說符篆,我現在連人皮小鼓也撬敲不動了。因為我身上的道氣也耗盡了。”
“雖然不似他們損失純陽正氣這般嚴重,但我現在跟個普通人沒區吧。”
得了,我算是明白什麼沒有最糟,只有更糟了。
而這陰獸在虞心的指導下,像是故意拿我們尋開心。它明明可以一口咬斷我們的脖子,可它偏偏不這麼做,反倒是一圈圈的追著我們。
讓我們在虞心用金線畫下的包圍圈裡,狼狽之極,疲於奔命。
“我不行了,我實在跑不動了,愛咋地就咋地吧。”袁玲玲第一個繳械投降,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孟朗月起初還試圖將她拉起來,可幾次後孟朗月也放棄。
隨後便我,我也癱在了袁玲玲的不遠處,當然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忘說上一句:“虞心,你這毒婦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剛才那老太婆的下場你沒看到嗎?林陰陰,我可太期待你做鬼,也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了。”說罷,虞心仰天大笑了起來。
師父和孟清風是最後倒下的,不同的是孟清風倒的位置離我稍遠。
而師父就倒在我的身邊。
像是終於沒了耐心,虞心看著癱倒在地的我們,收斂了笑意道:“陰獅去吧,去好好享用你的美食吧。”
師父將我扶起穩穩的將我摟住,問道:“陰陰,你後悔嗎?”
“後悔跟師父來藏區,後悔摻和此事?”
我虛弱無力的搖了搖頭:“人生自古誰無死,何況可不是誰都有福氣,死在師父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