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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華待追憶 第十一章,地獄中吹出的風 (1 / 2)

白陽一動不動地躺在雪地裡,鵝毛飛雪片片相連,洋洋灑灑地飄著,天空和大地都是白的,紂衍等人的身上也落了厚厚的積雪。

春冬憂慮四季堂的另一位堂主,冷洌洌地盯著從天空墜落的肉球。

春冬心思電轉,一腳踩在已經被她的寒冰凍得無法自如行動的一心的背上,一陣雪花飛散,如棉絮砰然散開。

一心本已被凍成了冰雕,被春冬一腳重踏,身體真個如冰雕一般,發出一連串碎裂的響聲,嗵地一聲砸進了冰層裡。

白陽被積雪掩埋的身體激靈靈的抖了一下,果不其然,春冬鮮豔的繡花鞋雜子那棉絮散開之時,已經踩到了白陽的臉上,那條繡著冬字的裙裾恰好擋住白陽的視線。春冬用腳尖點了點白陽的筆尖,掩著嘴角,幽幽說道:

“逍遙公子曾經遊戲人間,雖然惹得混沌大陸雞飛狗跳、人人喊打喊殺,但是骨子裡,卻是最講裡的人,小女子想問問逍遙公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公地道,萬古不變,閣下以為如何?”

勝梅連出了兩道空靈十三劍,已經氣虛體乏,握劍的手甚至都出現了微微的顫抖,左顧右盼地盯著站在雪地中的怪人,心中屋內具焚。

饒是自己的境界與這三人相差甚遠,勝梅也不斷沒料到,自己的成名劍發完全不被三人看在眼裡,嚴格來說,是看都沒看一眼!

勝梅強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仰頭望著天空,盯著漸漸接近的紅光,眼角不禁灼熱了起來,梅先生千不該萬不該傷了紅小胖和白陽,若是白陽真的在這裡被人殺掉,師傅豈不是連臨終前最後的願望都完成不了。

勝梅聽到了冰層被砸開的聲音,當即縱身飛躍,刺向踩在白陽臉上的春冬。

劍氣割裂了密集的雪幕,勝梅自雪幕中的裂縫中刺來,正對春冬的太陽穴刺去。

“阿彌陀佛,施主,回頭是岸。”勝梅的身體突然停滯了下來,刺向春冬的劍竟然七星空用兩根手指緊緊地夾住。七星一手打著青油紙傘,一手夾著勝梅的劍,輕誦了一句佛號。

食指輕彈,百花震顫,順著劍身傳到勝梅的手上。勝梅勃然大驚,當即鬆手棄劍,水道那顫動的力量傳自劍柄並未消散。

“啊!”勝梅慘叫一聲,被一片被百花劍彈起的雪片震飛了出去。

“呵呵,空山大弟子的佛法果然高妙,回到是岸竟是這樣用的?”殺身劍文摘星在紂衍的腦後變化出了一個小腦袋的形狀,一張真正的櫻桃小口嘖嘖讚歎著七星的佛法。

白陽與春冬對視良久,他從春冬的一雙蠟黃的眼神中感覺到了無窮的恨以及困惑、迷茫。

白陽已經被凍得慘白的嘴角忽然揚了揚,白霜似的呼吸呼吸急促地吞吐了幾下,兩眼卡擦卡擦地眨了幾下,翻了一個很白很白的白眼。

疼痛和寒冷減緩了白陽的血液流動,同時也讓白陽冷靜了下來,從與七星對視那一刻開始砰砰狂跳的心臟已經趨於平緩,心湖內的狂風暴雨已經被綿綿春雨取代。

震天動地的響聲便再此時傳來。

紅小胖下降的速度實則比勝梅御劍的速度慢上了許多,只因紅小胖的身上披著紅披風,而在紂衍不想讓那紅披風進入這陣法之中,所以他從封印白陽失敗之後就一直盯著天空。今日針對白陽的行動順遂得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直倒被殺身劍刺中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殺身劍和紅小胖出現,反倒讓紂衍如釋重負,白逍遙需要借用外力脫困,那麼是不是說明逍遙公子真的沒有了逃生的手段,這才是紂衍眼下最關注的問題。

也是因此,紂衍極度不想讓紅小胖進入陣法之中,所以凝神加固八卦陣法,於無形之中干擾紅小胖的墜落的方向和紅小胖的下降的速度。

然而,紅小胖還是雜砸進了冰層上,砸碎了整個村莊的地面!

“小心了,這個小胖子有詭異!”紂衍完全不擔心腦子裡的殺身劍會碎掉自己的身體,或者說全不在意粉身碎骨一事,因為他本就是一隻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鬼,又怎會捨不得一副軀殼?

春冬、白陽、勝梅、七星、一心、紂衍全部被劇烈的震動彈了起來。

春冬饒是飛在空中也沒有將腳從白陽的臉上移開,一雙繡花鞋底結著一層森然的寒冰,已經和白陽的身體凍在了一起。

七星永遠是一副笑呵呵的米勒模樣,修成佛門金身的他也被震得飛了起來,轉著白陽的青油紙傘,笑眯眯地看著地面上的大洞和地面上一道逐漸向打洞蔓延的裂痕。

“妖皇殿下,若是不想被老和尚除魔衛道的話,還請停下。”老和尚右手為掌豎於掌前,話因落下,便是佛光浩渺乍現,潮水一般向地面上的縫隙灌了進去。

紂衍一頓一頓地將頭向白陽那處轉去,地面已經碎成了一塊兒一塊兒,春冬正踏著白陽的臉懸浮在空中,紂衍看出之時,春冬與紂衍對視一眼,冷哼一聲落向地面。

“難道合我們三人還對付不了一個披風?白逍遙的境界已經跌成了排山境,縱有異寶又能如何?也得看他能不能操縱得了才是!更何況,這是不是真的逍遙公子還在兩可之間呢”春冬在心裡腹誹著,突然用力將貼在白陽臉上的腳抬了起來,哧啦一聲,白陽的半張麵皮就這樣被春冬生生撕裂下來,鮮血的溫度頓時與寒氣交匯在一起,蒸騰起一團紅色的霧氣。

紅小胖落向地面之時,春冬恰好看到了白陽的生硬的笑容,那雙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霧,快要被凍結的雙眼仍是那樣的深不見底,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卻又釋放著能直抵人心、看透人心的幽暗光芒。春冬懷著已經被白陽看穿心事的懊悔情緒,狠狠地教訓起了白陽。

鮮血在白陽的臉上流淌著,順著臉頰流向眼窩、鼻樑、脖頸......不等落向地面便被雪花掩埋、被凜凜寒氣凍成了冰溜。白陽卻渾然沒有覺察到疼痛,又向春冬挑釁地眨了眨眼。

雪花紛紛而落,一站一臥兩兩對望的視線被不時分閣、模糊、切碎......

白陽什麼都沒說,春冬卻從雪幕的間隙之中,瞥到白陽的視線,從中感受到了一副我已經看透你了的囂張模樣。春冬被頭冒青煙、嬌軀俱顫、花容猙獰。春冬抬起兩隻手扶著面頰,一頭及腰長髮竟主動向春冬的十根手指纏了起來。

空氣中的寒氣一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漫天鵝毛霎時間飄搖起來,不住地拍打著眾人的臉龐,合寒風合在一起,好像一把把冰刀。雪白的世界裡,出現了一種詭異的氣息,將已經支離破碎的村莊襯得異常詭異。

“笑?正是好美的笑容啊,和你當年殺人之時的笑容一樣,令人噁心,快看啊,那個為了你出劍的小姑娘已經醒過來了,快和她說說,你當年的壯舉?”春冬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嘴裡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右手用力握緊拳頭又用力將手指上的頭髮向勝梅甩去。一陣青色的霧氣在飛雪的縫隙中向勝梅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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