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快走啦!你怎麼又呆了!”冬梅拉著薛鐵的手,卯足了力氣向霧團方向拉,卻怎麼也拉不動,只能衝著薛鐵大喊。其實,平日裡的薛鐵雖然笨,卻不像今天這樣笨。實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快,搞得薛鐵暈頭轉向。
這不,薛鐵正要因掌門那句話而激動的時候,忽然又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要事便呆在原地了。
冬梅急得哇哇亂叫,掌門可是讓薛鐵跟著他的,再不走,就被人落下了。
“誒呀!嶽兄,嶽兄!我想起來了!”他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差點把冬梅嚇得跌倒。薛鐵卻沒有管冬梅,急匆匆地走向嶽武,不由分說地地握住了嶽武的手,深情地看向嶽武。
嶽武看向薛鐵的手,又看向薛鐵的激動得通紅的臉,錯愕地搖了搖頭。薛鐵的表情,與他所想有些微的差別。
“呃,嶽兄莫要見怪。在下謝過嶽兄幫忙,日後必當重謝!”薛鐵的喉嚨快速的跳躍了幾下,好半晌才將噎在嗓子裡的話說了出來。
“呵,你在謝我,你竟然謝我,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你......”
“我得到了一把劍。”薛鐵打斷了嶽武迷亂的大喊,再次鄭重地對嶽武恭敬地行了一禮。他輕輕抬眼瞧了一下嶽武,見嶽武僵在了原地,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便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的劍太難學,我只學我的就好。誰讓我只在意我的薛家呢。嘻嘻。”薛鐵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劍,竟然傻笑了一下。
李虎沒有進入霧團,正在外面等著薛鐵,聽到他對嶽武說的話,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些後悔。
“家與國,能分得清輕重嗎?”他對著藏在霧團另一個方向的老嫗沉沉地問了一句。
另一邊,薛鐵不等嶽武回話,又一次驚呼起來,
“誒呀,掌門,我錯了,我絕對不再遲到了,我平時真的不這麼笨,我只是,被那位嚇到了......”
蹦蹦噠噠的腳步聲消失進了霧團便消失了,老嫗冷哼一聲,也消失在了霧團之內。
嶽武輕慢地衝著胖老頭拱了下手,連左右手的上下位置都弄反了也沒有發現,便用沉重的雙腿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山下頹然地走去了。
他慢吞吞的走,慢悠悠地搖晃摺扇,慢騰騰地想該不該去白陽的木屋。
他猜,白陽先後兩次想要對他說卻沒有說的話,這一次會說了。
然而,走著走著,他卻下了華山,出了華城,走到了劍牆之下。
門洞裡,周永憨靠著牆眺望華山飄渺峰峰頂,一臉古怪的笑裡透著旁人看不出的狡黠。他特別想要知道,華山的幾個老傢伙看到薛鐵的劍,會怎麼處理他的去留。
周永憨沒有想到,華山眾人沒有因為薛鐵的劍感到為難,為難的那人正向帶著頹廢的氣息緩緩向他逼近。
“呦,前輩您好,你怎麼還在這,什麼時候走啊。”嶽武心神不寧,這句話看四有意,實則無心。
周永憨將視線從飄渺峰轉向嶽武,嶽武頭也不回地走過城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