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敏秀是提出盜取N國裝置的人。”
“她是一個小偷!”
路先生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從位置上面站起來,雙目赤紅,“可她沒有偷完就把新裝置賣出去,因為她不負責任的舉動,我的研究所損失了上千萬的資金,是她把我們逼上了絕路!”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盛怒之下的路先生直朝常敏秀而去,雙手似爪狀,彷彿要撲上去把常敏秀掐死一般。
他的舉動太過突兀,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只看見一個人飛速的越過聽審席,抓住路先生的手,另一隻手將他按倒在地。
手指捏住他的麻穴,路先生整個人就癱軟下甚至,哼哧哼哧的喘著氣,充斥著狠意的目光看著常敏秀。
看著這一變故,明毅冷靜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們非常質疑這位路先生現在的精神狀態所支撐他說的話是否有失偏頗。”
“我們這份證據的真實性感到質疑。”
法官看著臺下被壓制住的路先生,最後同意了明毅的觀點。
景臻看著路先生,心裡嘆了一口氣。
棋差一招。
路先生聽到明毅的話,整個人猶如雷劈,頭頂投來的冷靜目光,讓他如在冬日裡臨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過來。
“路先生,你還好嗎?”語氣平靜的話,在頭頂響起。
路先生手腳冰涼,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一米遠的常敏秀,他幡然醒悟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我還好。”路先生聲音乾澀,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能把常敏秀送進去了。
可又因為他……
易謹鬆開他,視線陡然和被告席的常敏秀對上,她面上驚恐萬分,可眼底卻沒有任何害怕。
她甚至從中讀出了一些嘲諷,嘲諷這個男人裝不下去了。
“謝謝你救了我。”她的視線和易謹對上,常敏秀也不擔心她看出來,只蒼白著臉一笑,彷彿是在真心實感的對她說謝謝。
“請你不要自作多情。”易謹直截了當道,“我救的是路先生,不是你。”
蒼白的笑瞬間僵在臉上,易謹面無表情的回到聽審團。
“你沒事吧。”胡雪然看著易謹。
“沒事。”
路先生接下來準備說的話已經沒什麼用了,無論他再說什麼,明毅都會利用他發瘋這一點來攻擊他,趁機干擾法官對景臻的證據進行懷疑。
景臻抿著唇,好半晌沒說話。
“景律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景臻回過神來,看著法官,道,“雖然路先生髮生意外,但我們並不能否認路先生遞交上來的這份證據的真實性,畢竟這只是路先生幫人轉交上來的證據。”
“既然這不是他的證據,那麼就請你們讓這份證據的原主來庭對峙。”
“法官大人,那就請您聯絡奉城拘留所,找來原常氏醫藥研發部的副部長,來對峙一二。”
景臻步步不讓的說道。
見她緊追不捨,明毅暗自咬牙,憤恨無比。
他早就知道景臻不是什麼善茬,卻不曾想這麼難纏。
法官與其他人低聲討論了幾句,最後同意了景臻的意見。
趁著外頭去請人的空檔,法官便宣佈暫時休庭。
等人來之後再開庭。
易謹給老三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盯著點送來的那個人,不要讓其他人動手腳。
老三利索的應聲,風風火火的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