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得太熱了。
準備下山時易謹給他找了一根樹枝當做柺棍。
他走在前面,易謹在他身後扯著繩子,指揮他走平坦的路。
好不容易下了山,當徐言時看到眼前落差極大的巨大石塊鋪就的路,臉更白了。
他不敢置信的雙眸只看向易謹,聲音發虛,“真要走這裡麼?”
易謹淡定的點頭。
路線是節目組定的,他們經過很精確的計算,確保他們應該不會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
意外的是徐言時的加入。
他走這個非常有難度。
徐言時口中都在泛著一股苦味兒。
“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麼?”他最後撐著倔強。
算算時間,現在也快中午了。
易謹望著不遠處的河流,對徐言時說,“你在這休息。”
徐言時總算有時間坐下來,不著痕跡的長吁一口氣。
附近有河流,溼度比較大,徐言時剛剛把口罩取下來,就感到有股涼涼的空氣鑽進去,他蹙著眉,很快又把口罩給帶上。
他看向易謹。
只見她將鞋,襪子都脫掉,赤裸著腳,站在石頭上,環顧四周,片刻後又撿了一根頭部形狀尖銳的樹枝。
在手裡掂量掂量。
易謹的目光隨意的看向水中。
這河流並不湍急,但中間水位很深。
把褲腿掀上去,易謹抬腳走進水中。
即將十一月,水溫很低,更何況是山中的河水。
饒是易謹,腳碰到冷水時,身體也應激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適應了水溫後,易謹往裡面走了幾步。
徐言時見她的身體往下,心不由得提起來,連忙站起來朝她那邊走。
“你小心!”
易謹直起腰,輕瞥他,“休息好了?”
徐言時:……
他又沉默的坐下來,位置卻離易謹更進,也更能看清她的動作。
收回目光,易謹把注意力放在水中。
緩步行走,卻見易謹動作未帶起水中任何漣漪,她手握著樹枝。
定眼盯水面許久,最後猛然插下去,迅如雷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