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睡就睡,閉著眼眸很快就陷入淺眠。
易謹的頭側到靠近窗戶的那一邊,外面倒放的光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反覆如此。
她下頜的線條很流暢,順到耳朵,耳垂薄的很,掛著淺淺的粉。
徐言時的視線彷彿黏在上面了一樣,怎麼都看不夠。
好想碰碰她臉上的光……
徐言時的手放在皮質的車座上,強忍著自己的內心不知道是什麼作祟的欲.望。
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失律的跳動讓徐言時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逐漸脫離掌控。
一聲輕嘖。
“書生。”
徐言時回過神,連忙將視線從易謹的臉上挪開。
“怎,怎麼了?”他的聲音有些發虛。
心裡也發虛。
對方猛然的貼近,湊近的臉瞬間放大,驚的徐言時猛然後背貼在靠背上,瞪大了鳳眸,看著她。
“看我的視線不要那麼烈。”易謹瞧他一副自己要被人欺凌的模樣,舌頭被牙齒輕咬。
她尋思,自己也沒對他怎麼樣。
清雋的面容趁人不備,爬上淺淺的緋紅,他渾身上下都發熱,有些狼狽的往靠窗戶的那一邊坐了坐,彷彿怕易謹對他做什麼不軌的事情一般。
“我沒有……”他小聲說。
見狀,易謹輕笑,懶洋洋的將身體回位,閉上眼睛。
車廂靜謐良久。
正當徐言時的心準備放下的時候,旁邊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那隻小袋鼠,又不停的在跳跳跳,越跳越快,刺激著腎上腺素,他頭皮發麻,整個身體都傳過一股酥麻,直麻到他的心裡,讓他渾身都發軟發燙。
徐言時緊緊的閉著唇,愈發不敢再多看易謹一眼,緊貼著車門,一步也沒有再朝易謹多靠近。
後頭的路二人相安無事的沉默到了最後。
等車的速度降下來,徐言時抬起頭,看向窗外。
奉城大學近在咫尺。
易謹睡過去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徐言時猶豫半晌,最後看看錶。
車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學校宵禁的時間是十一點。
現在她還能再睡一會兒。
但床上總歸是比車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