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從來不敢違揹他們,哪次見他們不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後諂媚的做這做那。
不知道易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她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鋒芒畢露又無比凌厲。
她站在門口,神情平靜。
易謹被帶走打死之前,剛剛得知自己要被選去演戲,她又開心又受寵若驚,迫不及待的給易母打電話說起這個喜事。
她也能演戲,像易墨那樣,那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和易墨那樣的待遇?
每天都能得到父母的噓寒問暖,溫柔和緩的笑,一個溫暖的房間。
易謹無比期待的想著。
“就你能演戲?易謹,你能不能別給我們丟人?”
“自己都沒活明白,你還能演別人?”
易墨冷嘲熱諷。
易母在旁邊附和,“易謹,你是不是和那個導演做了什麼不正當交易?”
親生弟弟和至親母親的話,猶如一盆冷到透骨的水,從頭至腳的澆下,涼得她在九月的天氣下仍舊能感到如墮冰窖的寒。
一場暴雨,把春日盛開的玉蘭花打的零星凋零。
她的存在,原來那麼不堪。
易謹仍舊能夠感同身受原身的痛苦和絕望。
她垂下眼眸,側臉藏在黑暗中,明暗分明。
易謹啟唇說出原身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誰稀罕。”
渾身猛然一輕鬆,易謹長吁一口氣。
站在電梯口,依稀能聽見裡面傳來氣急攻心的嘶吼。
她眼底露出些許嘲諷,如此家人,不要也罷。
易墨就眼睜睜的看著和易母易父爭吵後毫不留戀離開的易謹從家裡消失。
他從來沒想過這次見面的結果會變成這樣。
易謹連爸媽的面子都不給。
她究竟……想幹什麼?難道她真不想回來了?
易墨的內心猛然騰起巨大恐慌,密密麻麻的疼從胸口傳來,他抿著唇,與易謹有三分相像的臉上,沒有一點笑。
“她也是你們的孩子,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在說什麼?”易母不可置信的看著易墨,“你是在怪我嗎?!”
“易謹才回來你就這麼和她說話,她不走誰走?”
“你,你非要氣死我才罷休是吧?”易母氣的頭髮暈,“一個你,一個易謹,全都是討債的!”
“家裡的一切都是我掙的。”易墨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