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著急想去救他,被胖子硬拉著上來了。潘子在地上疼得打滾,王胖子叫道:“快爬上來!就幾步路了!”可是潘子已經爬不起來了,屍鱉都爬到他的臉上去了。
凌雙心裡沉重,差不多了,她手指微動,指尖浮起一戳火苗。
就在王胖子打算幫他解脫的時候,突然那頂上又是一聲機關響,又一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是小哥!
他一躬身緩衝,單手撐地,呼了口氣,那些屍蹩先是一楞,突然間就像瘋了一樣到處亂撞起來,拼了命的想遠離這個人,原本像潮水一樣湧過來的這些大蟲子,這個時候同樣像潮水一樣退了下去。消失在牆壁上的幾處鉤穴深處。
王胖子驚叫了一聲,不可置信,“天啊!這傢伙竟然沒死。”引得凌雙眉眼一橫墓室他,你才會死呢,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她又看向小哥,他上身的衣服已經悉數破光了,渾身上下都是血,看樣子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她面色沉重,怎麼出了這麼多血。
小哥瞥見地上已經奄眼一息的潘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來,吳邪一看有救了,趕緊伸手下去,拉住潘子,把他拉了上來。凌雙趕緊在另一邊伸手拉小哥,用了點力量,輕易就拉了上來,小哥有所感,看了她一眼,她對他友善地笑了笑,就見他移開了視線對幾人道:“快走!它追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個好東西。幾人匆忙地往通道跑,不知繞了幾個彎,小哥才說:“行了,這裡的石道設計有古怪,它一時追不上來。”幾人才鬆了口氣,坐下喘氣。
王胖子把潘子放下,潘子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傷口,她心中不忍,心裡有點抱歉,如果她幫忙就不會傷成這樣了。
小哥說按住潘子,說他肚子裡鑽進去了一隻,抽出黑金古刀打算徒手拿屍鱉。
凌雙一把抓住他的兩根手指,冰冰涼的,見他頓住看向她,她解釋道:“等一下,先消個毒。”
王胖子聞言笑了,不正經道:“大妹子,你這衛生意識不錯呀!不過這裡哪裡可以消毒啊,難不成用口水?”
吳邪也不明白,“是啊凌雙,救人要緊。”
她沒有說什麼,直接在空間戒指裡開啟一壺酒,把手帕打溼,拿出來給小哥擦了擦手,“好了。”
王胖子聳了聳鼻頭一聞,驀地不可置信問她,“這是酒味?大妹子你還帶著酒呢?”
吳邪也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好聞的很,是他沒有聞過的。她竟然帶了酒?他不禁驚奇看向她。凌雙面不改色,沒有解釋。
小哥淡淡地掃了擦過的手指一眼,便繼續他的動作,她主動按住潘子的手防止他亂動。小哥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後用他手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插進他的傷口,一探,一勾,夾出一隻青色的屍蹩,這幾個動作速度已經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還是痛的整個人弓了起來,他力氣極大,她單單以身體的力量都按不住了,吳邪見著也趕緊過來幫忙按著。
“這隻窒息死在他肚子裡了。”小哥把蟲屍一扔對凌雙道:“傷口已經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會感染,非常麻煩。”
他第一次主動和她講話,她喜悅的神情浮於臉上,輕聲說:“你放心,我會處理傷口,你休息一會兒吧。”
吳邪也想起來了,“對了悶油瓶,你昏迷那會兒就是凌雙給你看的。”
小哥聞言又看了一眼她。
凌雙避開視線,拿出凝血丹捏碎給潘子的傷口撒上,再用繃帶給他包紮上。她為了以防萬一,身上背了個以前出去義診的時候的斜挎包,裡面裝著一些藥和紗布什麼的。藉著這個小包從空間戒指裡拿東西,他們就不會察覺異樣。
王胖子看著這一波操作有些怪異 ,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的動作,開玩笑說:“大妹子,你咋還用上丹藥來了呢?我瞧著你這一身行頭還有這丹藥,你莫不是個茅山道士吧。”
吳邪和潘子也在看著她,似乎也對她有些好奇,在等她回答。
被幾雙眼睛探視,凌雙沒有絲毫緊張,笑得機靈,“對呀,我祖上就是茅山道士呢。”
王胖子得到回答呆了呆,調都變了,“啥子?大妹子你可別忽悠你胖爺我。”
凌雙還未回答。吳邪這時候才想起一件事,問胖子:“對了,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啊?”
王胖子剛想說話,忽的小哥做了個不要發出聲音的手勢,他們馬上就聽到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從走道的一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