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把我關在門外,我照樣能進來。
喔,對了,正事要緊。她大半夜來摸黑可不是來採草的,攤開手心,一把通體漆黑如墨的古劍憑空出現在上方。心中說:痕跡啊痕跡,也不知道你還認不認得出你的主子。
她將劍緩緩靠近床上的男子,觸碰到他的手,靜靜等待著它的回應。
等了幾十秒後,劍卻是安靜如斯。
她的心咯噔一聲,沒反應?她彷彿要沉入了谷底,怎麼會沒有反應呢?
不可能啊!
他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師父的安排也不會錯的 ,她不可能找錯人的。可是……為什麼會沒有反應呢!她拿著劍的手不禁微微顫抖,一時之間茫然無措。
她發出的動靜以小哥的警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假意沒有醒,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先是感受到她熾熱的眼神在他身上猶疑,不禁耳朵微熱不自然。而後等她移開視線開始關注身邊的刀後,他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雖然沒有睜眼,但他能敏銳的察覺到有一樣東西,在慢慢貼近他,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隨著距離的靠近,全身升起一種莫名的力量,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有著莫名的牽引,是靈魂上的。
他還未想太多,就突地感受到她的氣息不穩,覺得有些不對勁,才睜開眼睛,見到的是她發白失神的臉,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他也不裝睡了,坐起身問她:“怎麼了?”
“我,我……”
凌雙腦子一團亂麻,如果眼前的小哥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她這些天又都在做什麼,她是不是錯過了真正的他。那他現在又在哪裡,她又要去哪裡找他?
不對!
僅僅一把劍還不能判定他的身份,她對他的感覺不會錯的,而且,這世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兩人又怎麼會長得一模一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喃喃自語:“凌雙,你不能胡思亂想,你要冷靜,一把劍說的算什麼,想想還有什麼重要的資訊可以證明的。”
小哥看她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抓住她的手腕,想讓她放鬆緊抓著劍的手,“冷靜。”
手腕上傳來的微涼,好像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使她冷靜了幾分,她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紅了眼眶,哽咽著說:“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我要你記起我來。”
此刻她什麼都不想藏著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招待所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當時的眼神,又陌生,又冷漠,我的滿心歡喜都變得這麼的可笑。這種彷彿兩個世界一般的隔閡,好像我怎麼跨都跨不過去。我害怕沒有勇氣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又更怕失去你。如今,老天好像又跟我開了個玩笑。”
他靜靜看著她,看她眼淚如同斷了線般的珍珠,源源不斷的下落,心裡有股難言的滋味。他也感到了迷茫,心底問自己,他真的,是忘了她嗎。
他沉默了半晌,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終輕聲說:“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如果你不是他,那就不關你的事,如果你是他,那也要由我來說這個詞。”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
他的魂飛魄散,本就是為了救她,這一切,都怪她。所以,不論有多艱難,她都會尋回他的!
他,是誰?
她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小哥神情微動,沒有再說什麼。眼前的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希冀地看向他。
“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