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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3 / 3)

趙得援直拍桌案:“你還想有下一次?!”

“沒有了。”她小聲道,女子一生只嫁一次人,逃婚自然也只能逃一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她帶著一絲給自己辯解的心,寬慰長輩道:“爹爹莫要這般生氣,女兒雖犯了一時糊塗,但好在太子殿下仁德寬厚,不曾同女兒計較。”

“女兒的這場昏頭……並沒有闖下什麼大禍,請爹爹放心。”

後半句話,她說得有些心虛,知道今晚的事完全是她運氣好,但凡太子殿下換種性情,或是心情不好一些,等待著他們全家的都將是潑天大禍。

果然,趙得援更氣了,“啪”地一聲,把桌案上的茶盞拍震了震,拿出了審理案子時的威嚴氣勢,怒斥:“還敢狡辯!”

覓瑜連忙縮下頭:“女兒不敢。”

“好了。”祝晴開口,“紗兒不是你的犯人,你做什麼這樣嚇唬她?要是嚇壞了怎麼辦?”

趙得援指著女兒,抖著手道:“你瞧她的膽子,像是能被嚇壞的嗎?連逃婚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不過說她兩句,她能被嚇壞嗎?我才是要被她嚇死了!”

覓瑜大著膽子狡辯:“女兒沒有逃婚,是應太子殿下之邀,出去走走,說兩句話……爹爹剛才也聽到哥哥的話了,事情就是這樣……”

早在進堂屋時,趙尋琅就把廊上發生的事同雙親說了,包括盛瞻和的話,也原樣轉述,一字不變。

趙得援拿起茶盞,作勢要砸她:“你當你爹我傻?你出去和太子殿下散心談話,會只披著一件外裳?還要人家給你禦寒?你糊塗了,你爹我可沒糊塗!”

覓瑜進來時,身上還披著盛瞻和的披風,她的雙親見了,皆面露震驚與不解之色,她自己也是害羞無措不已,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此刻,這件披風被小心地收置一旁,在燭火的映照下流淌著暗色的光芒,這是蜀州獨有的金線繡法,千金難得一匹,可見其之貴重。

趙得援拿著茶盞,繼續斥責:“還有那些守在外頭的禁軍,被你用迷藥迷倒,你——你可真是能耐啊!”

祝晴橫了丈夫一眼:“把東西放下!說話就說話,動手幹什麼?炫耀你是一家之主,女兒不能還手?”

趙得援訕訕放下茶盞,氣勢矮了一半:“夫人,你誤會了,我沒想動手,我就是……就是嚇唬嚇唬她。”

“嚇唬也不行,以理服人,方為君子之道。”大理寺卿夫人嚴厲道。

大理寺卿喏喏應聲:“是、是,為夫知道了。”

教訓完丈夫,祝晴轉過臉,開始教訓女兒:“紗兒,不是娘說你,你這次實在魯莽,就算你能順利出府,出去之後,你又能去哪裡?”

趙得援聽得直點頭,詢問女兒:“聽見你娘說的話了?”

祝晴繼續道:“你一無路引,二無文書,但凡大些的地方你都去不了,人的腳程也比不過馬匹,怕是你還沒到,城裡就到處張貼著你的緝拿佈告了。”

趙得援繼續點頭:“你娘說得是。”

祝晴道:“太乙山是個不錯的選擇,離長安不遠,你對那裡也熟悉,盡可以躲藏上五年十年。”

“可是你安全了,被留在長安的你爹、你哥還有你娘我呢?聖上豈會輕易放過?你難道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全家人嗎?”

趙得援痛心疾首地附和:“正是!”

覓瑜聽得羞愧不已。

雖然早在見到盛瞻和時,她就已經清醒過來,懊悔自己做下的愚蠢舉動,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感到一陣後怕。

若非太子仁德,恐怕這會兒,她就是把整座府邸哭倒,也悔之晚矣。

雖然她也搞不清楚,她怎麼就忽然昏了頭,明明她在此之前從未有過逃婚的想法,但她既然做下了這件事,就是她的問題,是她的錯,她應當認錯。

她發自內心地拜首:“爹,娘,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女兒會安安分分地嫁給太子殿下,當一個恪守禮節的太子妃,不給家中帶來麻煩。”

聽聞此言,趙得援面色稍緩,正欲開口,卻不妨祝晴道:“而且你要逃婚也不早點,賜婚的聖旨下來了半年,你偏偏選在大婚前一晚逃,你腦子進水了?”

“如果你早點逃,娘還可以幫你,就說,你在太乙山不幸染病身故,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趙得援差點被嗆住:“夫人!”

“你嚷嚷什麼?”祝晴沒好氣地回應,“紗兒在這件事上是有錯,但你也不無辜,好端端地,求來了這麼一道賜婚聖旨。”

“紗兒若是嫁的尋常人家,她就算逃婚,我們也不過賠點面子和錢財,哪用得著像現在這般戰戰兢兢,生怕全府人頭落地。”

“你當初是怎麼想的,給女兒求t了這樣一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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