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道德跟本能,卻也不抗拒撫養這個無辜生命長大。
然而許父許母始終不肯透露宋恩煦的去向,哪怕臨終之前,也只是叮囑她跟韓漸好好過日子。
這種情況下,她忽然收到訊息,告知了宋恩煦就在同一個城市。
許婭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喜,只有滿滿的懷疑。
這個時候,她沒有告訴這些年輕的孩子們,自己花費了多少精力物力人力心力,才弄清楚當年那些來龍去脈,只淡淡說:“鄒利國病倒之後,孔章就立刻開始了行動。”
“鄒利民一直跟他是狐朋狗友,而且又落了不少把柄在他手裡,再加上,他的確希望鄒利國的財產,能夠向他跟他的兒子傾斜……”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開始利用恩煦的身世做文章。”
“其實他們心目中最好的發展,是鄒利國在這個時候直接死掉。”
“然後鄒利民扶持恩煦,孔章表面上繼續支援你這個外甥女,再拉我下水,轟轟烈烈的鬥一場……方便他們渾水摸魚。”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不但他們早就露出了破綻。”
許婭看向宋恩煦,眼神複雜,“恩煦他,也根本不在乎鄒氏。”
這個兒子,甚至根本不在乎她。
“這兩個人,都是咎由自取。”許婭定了定神,收回視線,語氣平淡說,“求情的話,都不用說了。”
“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是我遲來的公道。”
孔家兄妹默默不語。
鄒若楠則抬起頭,看著許婭:“這些事情……我爸爸,知道嗎?”
許婭冷淡說:“那是你的爸爸。”
鄒若楠沒有再開口。
但許婭又說:“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恩煦的意思。”
“這件事情,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在輿論上,到此為止。”
“恩煦不會要鄒氏的產業。”
“也不會再理會你們家的那些風風雨雨。”
鄒若楠沉默了一陣,說:“我得問問我爸爸的意思。”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緩緩推開面前的茶水,宋恩煦平靜的說,“如果再有類似風波扯上我或我的女朋友,那我會立刻聘請律師,跟你爭奪屬於我的那一份財產,然後捐給隨便什麼慈善組織……你應該很清楚,這種官司,就算我一分錢不出,也有的是律師爭著幫我打。”
“不需要我操任何心。”
“只要給他們授權就行。”
鄒若楠思考片刻,說:“知道了。”
但很快,她遲疑著問,“你真的不想去見見他?”
“那也是你的……”
生身之父……
宋恩煦眼神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