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人,星巖副總,許婭。
吃瓜群眾激動萬分,前不久拋售鄒氏股票的人也是長鬆口氣。
在鄒利國因病倒下之後,鄒氏高層這段時間最為活躍的,就是孔章跟鄒利民。
這兩人雖然非常的不對付,一個支援鄒若楠,一個反對鄒若楠,但想也知道,他們都不太可能對宋恩煦母子真心實意。
孔章是鄒若楠親舅舅,沒有任何幫宋恩煦跟許婭的理由;鄒利民倒是宋恩煦的親叔叔,但他對親侄女鄒若楠的算計跟排擠,明眼人都看著,就算嘴上說著歡迎宋恩煦認祖歸宗,也沒人當真。
現在這兩個人都鋃鐺入獄,想也知道,這是鄒利國出手,要為宋恩煦上位鋪路了。
不然的話,許婭一個外人,哪裡來的本事,將這兩位全部送進局子裡?
只不過,這樣的推測剛剛傳開,就有人打聽到:“什麼?宋恩煦流落在外是孔章跟鄒利民搞的鬼?”
“不止!據說許婭還懷疑,她當年跟鄒利國生下宋恩煦,也是這倆人的算計!”
“等等……你讓我捋一捋,鄒利民這麼做,咱先不說他。這事孔章竟然有份?他妹妹不是鄒利國老婆麼?”
“那會還不是。”
“就算那會還不是,那他這啥操作?前腳把許婭送到鄒利國chuang上,後腳把妹妹嫁人家……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想多了,他就是為了錢而已。”
“確切來說,是為了鄒氏。”此刻,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內,宋恩煦神情冷漠的說著,“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不打算跟所謂的血親有任何來往。”
“就算這一點,孔家人跟鄒家人不清楚,但孔家人,不太可能完全不清楚我的存在。”
話音未落,不遠處,神情恍惚的孔小雀,已經難以置信的出聲:“不!我不知……”
“你不知道,不代表你的母親不知道。”宋恩煦沒有看她,而是平靜的繼續敘述,“你的母親是孔家太太,生活優渥,卻一直經常帶你去孤兒院看望我們。”
“或者說,看望我。”
“你是孔章的女兒,正常來說,跟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但卻被她引導著,每次去了孤兒院,都會主動找我玩耍。”
“哪怕我不想理會你,你的母親也哄著你同情我、容忍我、親近我。”
“難不成,真的以為你母親心地善良?”
他平淡的語氣裡透著些許譏諷,“長大之後,我還專門打聽過,你的母親,除了我所在的那家孤兒院,從來沒有參加過其他任何類似的慈善。”
“我……”孔小雀呆呆的看著他,想說什麼,眼淚卻先一步滑落,她嘴唇翕動,尚未出聲,鄒若楠已經轉過頭:“小雀,你坐下。”
她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孔小雀下意識的噤了聲。
鄒若楠妝容精緻的面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看向宋恩煦:“繼續。”
“那個時候我就懷疑,孔家對我可能別有圖謀。”宋恩煦對她對視,“不過,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他們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我也就沒有理會。”
一直在抽菸的孔小旌忽然開口:“既然你不願意跟你的生身父母相認,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座城市發展?”
“濱江市就這麼大,你應該考慮過,留在這裡時間長了,很難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