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葬禮,花秀一和呂一的父母依舊吵得不可開交,姚望傷心欲絕再次暈了過去。
在場的慕容小月對於這樣的極品,心裡一萬個鄙視,活著不善待,死了還要在葬禮上鬧,若是呂一泉下有知,得多心寒 。
這次姚望一病病了一個星期,咳嗽嘔吐,整天吃不下什麼東西,那臉看著清瘦了不少。
姚志向和花秀之前打著處理後事忙碌的旗號,不管姚望,直接把人丟給了李木木和江茂。
現在葬禮已辦,藉口也沒有了,兩人輪流照顧,心疼沒有倒是多了幾分不耐煩。
以前照顧孩子這種事都是呂一包辦的,生病住院他們都沒有管過,現在這個擔子落在自己身上,才覺得太麻煩,根本睡不好。
花秀一不滿的是,她都很多天沒有打牌了,心裡怪不舒服的。
老公去世剛開始是有點難過,可過了一會就不難過了,這個死老頭,在外面揹著她養別的女人,還不回家。
這車禍走了,給她和兒子留下一筆賠償款,錢花在自己人身上,總好過給外面的狐狸精花。
至於兒媳呂一去世,那就更加無所謂。
媳婦死了,讓兒子再娶一個就是。一個鄉下女人,沒權沒錢沒見識,連討好婆婆都不會,早點換一個更好。
至於姚望怎麼說是她家的孫子,她兒子的血脈,可讓她放棄打牌來照顧,心裡就不痛快了。
她照顧兒子,哪是自己生的,有這個責任。孫子又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才不想負責。
花秀一把姚志向拉倒離病房遠點的走廊上,“兒子,一個家總要有個女人照顧,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趕緊領進門。給姚望添個弟弟妹妹,有個伴多好。”
“媽,我會留意的,這事不急。”姚志向心裡也想快點找個老婆,把管孩子的事情卸的一乾二淨。
可呂一去世後,小區有些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有些老人對他指指點點的。
若是現在急著重新娶,怕是會背上‘薄情寡義’的頭銜。
“這是大事,怎麼能夠不急••••••”花秀一恨鐵不成鋼,卻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白。
算了,今天姚望出院,在家裡住著調養身體,總比在醫院待著強。
在家裡待著,她還可以找牌友在家打牌,在醫院那是不可能的。
花秀一餘光看見慕容小月抱著一個叮噹貓大娃娃,周玉提著一個保溫盒,走進病房。
“他兩人倒是跑的勤快,就是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花秀一眼神都是警惕。
一個當初說她沒有資格打兒媳婦的女人,一個渾身散發著詭異寒意的男人,有事沒事往她孫子面前湊,誰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月姐姐,周玉哥哥。”姚望慢慢的走了過來。
“姚望,你看這個叮噹貓是不是特別可愛?“
“嗯。“
“這是姐姐送你的,周玉哥哥還特意給你弄了好吃的餛飩,等你出院了,要是想吃就跟家裡說一聲,來姐姐家吃。“
“謝謝姐姐,謝謝哥哥。“姚望慢慢的接過叮噹貓,在懷裡抱了抱。
等周玉把餛飩遞了過來,才把娃娃放在一旁。
之前他沒有發現周玉有什麼特殊,這些天倒是知道廚藝特別的好。
而且每次吃了他帶來的食物,夜裡睡覺都會安穩一點。
這種情況,他沒有和爸爸、奶奶說,人心一旦有了隔閡,就不容易走近。
小孩是不記仇的,可一旦記仇了,一切也變得不一樣。
若不是被傷害的太深,這個年紀的小孩怎麼會記仇呢?
姚志向和花秀一走了進來,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等姚望吃了餛飩,周玉把保溫盒拿著,慕容小月交代幾句照顧好自己的話,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