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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挫骨揚灰 (2 / 2)

一閃、額頭青筋爆裂,

一閃、頸部動脈鮮血狂飆、

一閃、身體膨脹一圈,血液從衣下滲出。電光閃逝的間隙,只有一雙彩光圍繞的猙獰之眼在黑暗中裊繞的殺機。

站起身來,周遭的被壓倒在地的朵紛紛脫離地面浮至半空,再紛紛碎裂,猶如無形之刃來回切割。懷抱身軀漸冷的陳青瑤望向遠處從頭到尾一臉冷漠如看戲般的猴子,開始發足狂奔,中途眼中彩光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空間一滯,突現在猴子身前,一肩頂在猴子的前胸,停頓的雨幕炸出球形水泡陣陣晃動。

悶聲會出,猴子破麻袋一樣被擊出水泡千米後再四散炸開。伸手接住停在空中的心臟,大雨這才再次嘩嘩而下,然而炸成數塊的屍體在雨中化成數個猴子,十幾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陳青陽,把心臟輕輕的送入佳人胸堂,眼中彩光再現,佳人被一個球形結界包裹其中,雨淋不透。

伸手一招,溫度突降,數根長達10米的冰錐在雨中緩緩凝結,浮於頭頂,再一揮,冰錐消失在空中,穿越空間把個個猴子穿透。不待猴子再有變化,一握拳,數個猴子被無形之力聚合到一起,再一虛握,氣溫再次陡降,一把形如油罐車的冰錘瞬間結成,一錘接著一錘,風車般的掄在猴子堆處,猴泥紛飛,直錘的地面開裂露出琉璃之層,數米深坑,還不罷休,伸手一指蒼天,數道閃電紛紛落入坑中,雷聲四起,炸的地皮翻飛,冰錘一炸開成碎片,把飛灰包裹其中,形成冰球,雙手成爪合攏,冰球一圈圈縮小,直至無形。這才來到球形結界前,抱著陳青瑤的屍身,一頭栽倒在地。

是夜,村中,陳家小樓,華老、牛史官、陳齊、李長安,圍坐一桌,桌上無酒無菜。

華老一正神色道:“我們陸續來到此地大家都還知道為什麼吧。”

牛史官淡淡道:“我可是給裹挾來的,不過是個書記官,作為一介文職人員,也不知道你們倆帶我來做什麼,不過星火的意義我還是知道的。”說完一看陳齊和李長安。

陳齊剛想開口,李長安一抬手示意他來,“災後基地內人類的聲音慢慢的就變了,直到劃分成兩派,以華老為首主張靜等星火自然“孵化”的克隆人保守派,似自然人為主要吞噬星火成為新生變異人的激進派。”說到這裡停下,示意陳齊接著說。

陳齊接著話頭道:“一開始華老作為基地人類負責人還能壓住雙方的矛盾,直到胚胎從低到高一個又一個的失去活力,作為負責人的華老自然是擔責被暫時拘禁觀察,那知沒有華老在明面後,胚胎的死亡數度激劇上漲,我和李長安都心知肚明怎麼回事,這才帶上星火一路逃出基地,還帶上了你,後來……”說到這,陳齊看了看李長安,兩人都面帶悲慼之色,沒有往下說了。

“帶上你,是小敢和青瑤的母親提議的,理由是外面不知究竟是什麼樣了,星火的成長必須得有個胸懷詩書的人陪伴。然而,她們兩人並沒有能來到這兒。”華老接道。一聲嘆息後唏噓道:“如果智械方面沒有作壁上觀的話,她們二人完全不會因為三個胚胎的安危而犧牲。至於為什麼會兩極化,你應該最清楚。”

牛史官面色一暗,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字:“長生。”

華老見氣氛沉悶,這次可不是為了回憶來的,開口道:“陳齊牛書記你們能帶著青瑤青陽到找到自然人聚集地,是我沒想到的,值得表揚。至於後來的李長安,你也辛苦了。”走到幾人身後拍拍後背接著又說道:“這次聚集,我想說的是,基地那邊最晚這個春季一定會來人。”

陳齊不解道:“幾天前您老還說要我們主動過去呢?”

李長安也道:“一開始還聽您問的還以為要提醒我們不望使命啥的,再說了您老可從來沒有說過要來什麼人?”

牛史官沒開槍,靜等下文。

果然華老接著說道:“來的定不是激進派,或者保守,就十幾年前三神教來過,還沒走脫一個。如今才來的,一定是,伴生物,它、他、她、我也沒親眼見過,不知道是什麼,一直是智械在負責。”

三臉懵逼,什麼他他他?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

轉眼再看琉璃谷。

陳青瑤看著懷中牙關咬的咯嘣嘣直響,眼簾下眼珠還在極數滾動,眼角已然劃下摻雜紅絲的淚水,流著鼻血,滿頭大汗的臉上悲痛與猙獰之色回來變幻,全身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你說都是真的?”陳青瑤眼睛通紅的再次問道。

“你叫什麼名子?”猴子答非所問。

“回答我的問題!”陳青瑤強調道。

“不是說過了嗎,真的。”猴子一摸腦門,接著又道:“再說了,我從頭到尾,動過他一根毫毛,就接話都就沒說一句,你也看到了。”

“你就貼在牆上看了他一眼,他就倒下了?”陳青瑤說著說著就放下陳青陽,摸向背後的長槍接著開口道:“我怎麼沒事?!”

“你怎麼沒事你不知道嗎?!”猴子急了,“你壓根就沒有看到過我的眼睛,就給閃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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