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叮叮噹噹的敲打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熱浪撲面的房間裡李長安光著上身,在火爐的映照之下,兩臂油光錚亮,肌肉虯結,正一手夾住一把已經成型的鎬頭,以亂披風錘法做最後的錘打;“ 呲”的淬火聲傳出,隨著一陣劇烈冒出的氣泡,把搞頭從水裡拎出,扔在一邊,對火爐旁邊還在拉扯風箱的小屁道:“今天就到這兒,自己去玩吧。”
小屁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柴草,跑到李長安身邊伸手使勁的按著李長安的二肱頭肌滿眼崇拜的說道:“爹,你這疙瘩肉,就是那牛老頭說的臂上能跑馬吧!“
“還行吧,沒項小子那能跑飛機的大!”李長安略有自得的說道;然後一手掐住了小屁的臂膀捏了捏說道:“多吃點,再過十來年,你也能和爹一樣了。”
“能和青陽哥一樣麼?”小屁先是想了想項杵的體格,然後一激靈開口說道。
“能,只要你吃的夠多。”李長安回道,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那小子和同齡人不一樣,十年前就能生撕虎豹了,你只能失聲慘叫。”
“昨個兒花玲提起這兒,還差點哭鼻子呢,平時,風風火火的,一說那晚的事兒,就紅眼睛皺鼻子的。”小屁想了想說道。
“你小子!”李長安先是一掌拍在小屁的後腦勺上,接著說道:“那晚要不是他們姐弟趕到的及時,你娘能從棺材板兒裡翻出來,掐死老爹,按都按不住! ”,“你倒是沒哭,但是比叫的比夜貓子笑還瘮人。”李長安又說道。
村子十年前發生過有野獸流竄作案的傷蓄事件。那段時間村裡一到日暮西山的時候,早早的就關上村的大門以防野獸進村禍害。
事發當晚也是一樣,早早的就關門了,只是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李長安才發現當時才四歲的小屁不在家裡,李長安當時並沒有想怎麼樣了,因為平時,孩子不在家的話一定就是找花玲玩兒了;當下就拎了根細藤就往花玲家去了,半路遇到了花玲的母親顧春花和跟在後面喘大氣的陸大勇;兩頭一碰,一合計,壞事了,花玲母親也是在家不見孩子才和陸大勇找出來的,因為往常都是這樣的,這個點不在自家就在對方家。
“哎喲喂!李大兄弟哎!這可怎麼辦啊,要是他們還在外面沒回來怎麼辦?要是我家小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喲!”說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哭起來了。
後面的陸大勇緊跟上來聽到後也是一陣陰鬱之氣直上面門,也沒有說什麼,扯開嗓門就喚起了女兒的名字。
李長安當然沒有工夫去安慰花玲母親,也只是扯開嗓門在村裡喊將起來。
這時候顧春花才想起,說不定在其他人家也不一定,也收了哭聲,一起喊起來了。
村也就十幾戶人家,三個人如此一喊叫,都能聽到,大家也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是什麼個來由;有幫著喊的,有回應這有人那沒有人的。
大家開始在四下尋找兩小時。
陳家院裡,陳青陽聽清外面的聲音後,手中碗筷一放,幾步就衝出了房門,直奔村大門而去,陳青瑤也只是從牆上取下兩人武器也跟了上去。
陳青陽剛剛奔至大門前,牆外便傳來一陣比夜貓子叫還尖利的嗓音。只見少年一個旱地拔蔥躍上高三米多的石牆,蹲身瞪眼尋聲望去,牆外約莫百米之處,正有兩個小小的身影面對著一黑紋猛虎一花斑兇豹!此時還是稚童的小屁伸出短小的胳膊挺起小小的胸堂,一臉慘白的擋在同樣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花玲身前;見此情形,“哈——!”隨著少年一張口,一聲怒吼,威震天門!聲先奪獸!再看少年雙足蓄力在牆上一蹬,碎石紛飛!瞬間躍出三丈!掠過據馬莊,落地不停,雙腿順勢彎曲緊繃蓄力,身體前傾,伴隨‘砰!’一聲響後,少年向那猛獸狂奔襲去,身後泥石炸開!
就在少年發出怒吼聲時,黑紋猛虎眼中兇光一閃就望向已經勢如瘋牛狂飆而來的人類,也四爪發力,迎頭而去。
呼吸之間,人虎就要迎頭撞上!少年卻在還有五米外一個借勢躍起,掠至黑虎頭頂上方,伸手雙手瞬間鉗住黑虎雙耳,半空之中就是一個倒掛金勾,把黑虎背摔倒在地,黑虎砸地頓時就是一陣金星亂閃,少年放開雙耳,雙臂往下環往虎頸,雙手死扣,同時雙腿夾住虎背,雙腳蹬在兩側肋骨之上,眼中彩光一閃而逝,整個腰腹全力一伸展,雙腿往下咬牙一蹬,雙臂緊箍的同時往上一較力!只聽,咔!啪啪!幾聲,虎勁處明顯拉長,兩排虎肋一蹬到底骨直刺體外!
黑紋猛虎,卒。
少年感覺身下虎軀一鬆,知是事了,扭頭就看向十步開外的另一頭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