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說那雷擊之物,正是前文被沉屍泥塘的九娃。
天賦異稟,沉塘八年,受無數昆蟲供養,一朝風雲際會,終於重見天日。
卻說他就如重生般的出現後,本想去報復當初害他的人,然後帶著九娘離開。
而然,當他發現那個女人如今的生活還算過的去,和害他的其中一人住到了一起。一切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也放下了報復的心思。
再看自己,比起當初,更不像一個人了,他覺得他屬於這裡,他喜歡沼澤的一切,就此留下,只是有時想起來,才會去看一眼那個女人。
直到他看到那個女人不著寸縷的死在木樁上,【無辜人】全體,一個也沒落下,死絕。
那日,他仰面朝天,黑唇顫動,森間,地下,無數的蟲子彙集,一股股,一群群的堆積到村子,吃盡屍體,他用他獨有的方式送這些人最後一程,不管他們到底是無辜還是有罪。
他用最笨了法子,原地等待,等,他要等把他最後一絲牽掛也抹去的人……
他等到了,當看到那人的裝扮時,他確定,那就是三神教的成員。
再用他特有的方式讓那人懺悔後,他並滑離去,不可能一個人就能讓村子遭如此大禍。
果不其然,他又等到了,只是後來那人有些讓他看不懂,還有那個女去那來的?去那來?不是一夥的嗎?狗咬狗?
扯了這麼多閒篇,終於圓回來了。
把顏集妙戈送進無界後,陳青陽立於原地久久不動分毫。
抬頭看天,烏雲凝聚,天色灰暗,隱隱有悶悶的雷聲,正值九月天兒,雷雨即將來襲。
“就要下雨了,還不出來,我可就回家收衣裳了。”陳青陽好像在對空氣說話。
回應陳青陽的是一根鐵釺,咻的一聲,一道綠芒破空來襲!
陳青陽不動分毫,那沾滿毒液的鐵釺止於腦後半步!同時,原地挪移三尺,原先所站之地,突起大口,咬了個寂寞。
“朋友,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嗎?”陳青陽注視著前方一棵大樹淡淡開口道。
陳青陽話一落地,那大樹簌簌抖動,抖落無數飛蟲,聚成黑流,向陳青陽撲來。
啪,一個響指過後,那些飛蟲比紛紛墜落在地,不知死活。
陳青陽正當再開口,腳邊又有異動,一拍掌,啪環繞腳邊一圈,憑空爆漿四濺,是一條影身的蜈蚣。
“給你臉了!”陳青陽雙指一揮,那鐵釺破空而去,轟的一聲,在那樹幹之上炸出碗口大一個窟窿。
眼看著那顆樹化褪去偽裝,顯出“人”形,一用兩根手指“捂”著左胸的大窟窿,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彙集,填補空洞,看樣子是個小強……
“還來嗎?”陳青陽話說完,一抬手,那隻鐵稈又從他左胸處,透體飛回手中。
“你還欠我一招,沒有頭腦的就對我出手,幾個意思?”
陳青陽看那人,只有兩隻手可用,也就先放下再開個洞的想法。
“三神教人都該死!”那人雙手護著胸,說話的工夫已經完好如初,透衣服的窟窿,可以看到由蟲子糾整合的肌理。
“我怎麼就三神教了?”陳青陽有些奇怪,不過眼角瞥見那人棍上僅存的裝束,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擁有伴身物後,就沒有想動腦子構思新的外形,所以還是得到麵條衣最初的樣子。
“你們這些狗東西穿的都一樣!”那人邊說邊緩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