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藝坊。
屍魂山被一群黑衣人圍剿,結果自然是藍煜熙方勝,並且捉到幾個活口,想要審問之時,被抓的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咬舌自盡。
忠誠無比。
沒辦法,只能暫且轉移陣地,屍魂山現在很危險。
粉黛也只是受了輕微的小傷,以她的能力,受傷也只能是大意。
所有人此時都聚集在尋藝坊之內,門外布有眾多的精兵把守,足夠的安全。
此時某一個房間之內。
淺淺端著一盆溫水緩步走進,床榻之上靜躺的人正是滿身傷痕的烈深,淺淺輕緩的落坐在床邊。
望著他緊閉雙目的長睫,垂涎。
然後,淺淺快速回過神來,溫柔拿起手中的溼帕子,擦拭著他的傷口。
擦拭許久,她忽而抬起愛慕的雙眸,再次看向烈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睫毛,緊張的微微一顫,就這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就這般安靜的凝望著他。
凝望著,
那個每一次都如一個英雄一般來拯救她的人。
許久,淺淺內心忽然湧上一陣好奇之意,好奇這面具之下的面龐到底是何英姿,說實話,她好奇很久了。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
但是,左右仔細瞧來,卻依然看不清,索性她就向前附身,對著眼前沉睡的眸子,食指比著“一”,輕聲:“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又自顧自的繼續說:“你不說話就當是預設了?”
不拿下面具怎麼給他擦傷口呢,是吧?
但其實,面具之下怎可能有傷口……
不管,就是有傷口,而且很深。
嘿嘿!
淺淺內心一個開心,她就這麼被自己的理由說服了。
於是,淺淺持續大膽的靠近,目光炙熱的滿心期待著,緩緩的慢慢的試圖拿起面具,可是,就在淺淺方才將面具的一個角之時,烈深忽然抬起手臂,抓住淺淺纖細的手。
表情憤然的說:“你在幹什麼?”
緊緊的扶正自己的面具。
淺淺立即慌亂的收回好奇之手,但是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因為烈深用了很大的力氣,他那雙尖利的雙眼仍舊怒然的看著淺淺。
“出去!”沙啞的聲音不高不低,一把甩開淺淺的手,淺淺倒在了地上。
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動他的面具!
那個能動他面具的人只能是一個人。
“對……對不起……”淺淺立刻握著自己的手腕開始道歉,坐在冰涼的地面之上,好痛。
膽怯的低眉,全程不敢看烈深的眼神,只感到身旁是一陣怒火之意,緊接著淺淺再次低聲的開口:“我只是好奇,你好生修養,藥就放在這裡。”淺淺忍痛的起身,推了推一旁的藥膏,“我……”
“她又沒做錯什麼!你為何要兇她?”此時月白從門外極度氣憤的走進來,拉起淺淺的手走了出去。
門外。
月白心疼的看著她紅了的手腕,說實話,他既心疼又嫉妒,嫉妒烈深得到淺淺的愛,卻還不珍惜,心疼她的每一次碰壁。
月白一把抱住淺淺近期消瘦的身姿,淺淺卻直接推開了他,鼻子一酸,滿眼溼潤的看著自己手腕。
對待月白的淺淺與對待烈深的淺淺完全不同,這或許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