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
司徒大人拿出一個匕首,放在風傾輕的眼前,問:“這可是你的匕首?”
“是我的。”風傾輕看了一眼匕首直接承認了,確實是她的,還是藍煜熙特意送給她用來傍身的。
“但是,我不知道它為何出現在這裡,我沒有殺錢掌櫃,而且就算是有人想要陷害給我,那我也不會傻到殺完人還將兇器留在現場等著被抓吧?”風傾輕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她是有腦子的。
司徒大人冷漠且嚴謹的臉上微微一笑,附身看著風傾輕說:“本官可沒說這匕首是在錢掌櫃家裡發現的。”
風傾輕同樣看著司徒大人,絲毫不慌不忙的繼續說:“我猜的,不然,叫我來府衙還能幹什麼?而且我也沒說匕首在錢掌櫃家發現的,是案發現場。”
說罷,風傾輕留下一個官方的微笑。
想套話?她還不至於蠢到自己給自己增加罪名。
司徒大人聽到風傾輕的言論,立即拍手叫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多謝大人誇獎,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請回,但是本官會繼續調查,倘若發現真的是你,那可就是罪加一等。”
“好,我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在現代當頂流的好處,就是心理素質,尤其是在面對一些大的場面,場面越大,越不會慌。
不得不說司徒大人很有頭腦,他沒有強行憑藉一個物證就立即定罪,以便彰顯自己的官威,而是將她說的話聽進去了,並且很理性的分析。
南寧國能有這樣一位大人,是件大好事。
“對了,大人給您提個醒,兇手不一定是個人哦!”說完,風傾輕便離去了。
然後,司徒大人還在認真思考著風傾輕這句話。
話裡有話。
看來她已經猜到兇手是誰了,可是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果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子。
風傾輕雖然安全從府衙出來了,但是回尋藝坊這一路卻格外的不安全,她總覺得身後有人尾隨,還有周圍民眾看她的眼神,彷彿要吃掉她似的,甚至還交頭接耳的討論紛紛。
風傾輕走著走著腳步瞬間遲緩了下來。
忽然間抬頭,天上似乎多出來了一個太陽,太陽距離地面很近的距離,全程都在跟著她。
著實怪異。
風傾輕故意停下,太陽也停了下來。
“哎?怪了!這丫頭不會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吧?天上竟然有兩個太陽?那豈不是更熱了?”忽然一個大娘指著風傾輕自說自話道。
隨後,其餘人緊隨其後,聚集在風傾輕的周圍。
紛紛開始仔細觀摩,似乎也沒看出什麼怪異之處,“這第二個多出來的太陽,確實一直跟著她,她走它走,她停它也停!這不是妖女還是什麼!”
忽然一個人篤定的大喊,其餘人也跟著狂亂的大喊。
風傾輕忽然有些懵了。
這怎麼就下定論了?不是在討論嗎?